大多數女人通常都認為只有男人才應該說不出話來。
有這種想法的女人當然都不是太聰明的。
風四娘忽然發現跟在南宮輅身後的那兩個童子正偷偷望著她,偷偷地笑。
風四娘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正想找找這兩個小鬼的麻煩。
誰知未等她先開口,那兩個童子已先自南宮輅身後轉出來,捧起手中的大盤子,齊聲道:“時候不早,請新娘子就便更衣,莫要耽誤了良辰吉時。”
說完,兩人一齊仰著頭,望著風四娘嘻嘻直笑,目光中居然好象還帶著一絲調侃的意味。
風四娘也不知是該氣還是該笑,卻只恨不得捏住這兩個小鬼頭的鼻子,看看他們疵牙咧嘴的樣子。
南宮輅忍著笑道:“小童無知,四娘勿責。”
風四娘望著這兩個小小的小鬼調皮搗蛋的樣子,心中突然閃過一絲靈光,就像是盤古一斧分開混沌一樣。
這世上的許多秘密豈非都是小孩子洩露出來的?
南宮輅盯著風四孃的眼睛,突然道:“四娘若要知道牛皮靴子的秘密,何不直接來問我?小童無知,怎會知道大人之間的秘密?”
風四娘冷笑道:“你怎知我在打這兩個小鬼的主意?你難道是我肚子裡的蛔蟲?”
南宮輅微笑道:“我雖非四娘肚子裡的蛔蟲,……只不過四娘若要知道牛皮靴子的秘密,問我是最合適不過了。”
風四娘忽然笑了,笑得又嫵媚,又得意。
她淡淡道:“你錯了,我心裡想的並不是牛皮靴子的秘密。”
南宮輅也笑了,淡淡笑道:“哦?四娘想的既然不是牛皮靴子的秘密,莫非是在猜測南宮輅的來歷麼?”
風四娘在心裡嘆了口氣,她實在不能不承認這個人實在是聰明絕頂,你心裡想說的話,用不著你說出來,他就能知道,甚至你心裡不想說的話,他也知道。
無論什麼事都不能讓他吃驚,無論什麼人都不能讓他動容,公子南宮輅似已洞察世事之變化。
風四娘瞪著南宮輅漆黑而不見底的眸子,忍不住嘆了口氣,喃喃道:“太聰明的人通常都活不長的,叫我怎麼放心嫁給這個人呢?”
南宮輅笑得更優容,用一種輕柔而不邪,溫軟而不粘,含情而不肆的語聲道:“四娘大可放心,我雖然活不長久,但有生之年必定善待四娘,不使四娘受半點委屈。……而且我若是不幸短命早死,四娘正可改適他夫。小寡婦再醮,豈非也是韻事?”
他說得實在好聽極了,就好象是真的一樣。
風四娘若非已是三十五歲的女人,只怕也已被他迷倒。
南宮輅凝視著風四孃的眼睛,突又道:“而且,四娘若不嫁給我,又怎麼能知道我的秘密呢?”
風四娘冷笑道:“不嫁給你,難道就不能知道你的秘密麼?”
南宮輅悠悠然道:“四娘坐在澡盆裡難道就能知道別人的秘密麼?”
風四娘漲紅了臉,突然跳起來,大聲道:“我就偏偏不嫁給你,看你能怎樣?”
南宮輅眼睛連眨也未眨,淡淡笑道:“我又能怎麼樣?我只不過能脫光四孃的衣服,讓四娘和二百八十個男人再洗一次澡而已,那也不算什麼。”
風四娘突然笑了,道:“只可惜……”
這句話沒說完,風四娘掉頭就跑。
誰知風四娘剛轉過身,只覺身上一麻,整個人已倒在南宮輅懷裡。
南宮輅微笑著望著她,悠悠然道:“只可惜我若要脫光四孃的衣服,根本用不著等什麼機會。”
南宮輅的表情就像是恨不得現在就脫光風四孃的衣服,和風四娘一起洗個澡。
風四娘被他盯得連耳朵上都起了雞皮疙瘩,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