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是程玉珺。

她在轉修《白帝劍典》之後進境極快，如今已經達到了煉神之境，是這方天地中修煉“仙武法”成就最高的人。

杜恆在見到她的身影之後就明白她要來做什麼了。

於是他念頭一動，剛剛來到山下的程玉珺便感覺自己眼前一花，隨即就有層層霧氣映入眼眸。

對於這層層霧氣，程玉珺很熟悉，她清楚地感覺到，只要自己再繼續往前走，就可以透過這層霧氣進入道宮之中。

“果然啊……”她心中輕嘆，邁動了腳步，深入到了這層層霧氣之中，然後周圍的光影迅速變化，一陣輕微的恍惚之後，便來到了道宮之內。

此時道宮內的玉臺蒲團之上依舊坐著一個身影，但卻並未被神秘的光華籠罩，面容也不再模糊。

這是一個她無比熟悉的人。

杜恆。

“坐吧。”杜恒指了指那個屬於程玉珺的蒲團座位，微笑道，“怎麼，心有疑惑？”

“嗯。”程玉珺點頭坐了下來，目光沉靜地看向杜恆，直截了當地問道，“我想知道，你究竟是道尊，還是杜恆。”

“我是杜恆，也是道尊。”杜恆頷首道。

“你依靠奪舍他復甦？”程玉珺又站了起來，眸光閃爍，某種情緒暗藏。

“……”杜恆聞言一愣，隨即又笑了起來，他走下玉臺，來到了程玉珺面前，“原來你急匆匆的過來是為了這個。”

“我希望你能回答我。”程玉珺沉聲道。

“坐吧，若我只是道尊，你現在已經形神俱滅。”杜恆輕輕拍了拍程玉珺的肩膀，然後坐在了旁邊的蒲團上，“我一直是杜恆，只偶爾會分出一個道尊。”

說著，便有一道光芒從他的頭頂飛出，落在了玉臺蒲團之上，瞬間便化作了一個滿身華光，充滿神秘的人形身影。

正是程玉珺所熟悉的道尊。

“這……”程玉珺見此情形愣住了，她重新坐在了那張蒲團上，沉思片刻後似是想到了什麼，頓時美目圓睜，驚奇不已地看著杜恆，問道，“一直是你在假扮道尊麼？”

“不然呢？”杜恆笑道。

“從一開始就是？”程玉珺更覺不可思議。

“嗯，道尊從一開始就是我的一道化身。”杜恆念頭一動，便又將玉臺上的化身收了回來，笑道，“我的實力在就已經超越了神門，這仙武法可不是憑空創造出來的。”

“什麼時候？”程玉珺驚奇不已地道，“當初那場比武……”

“那個時候我確實境界不高。”杜恆點頭道，“只不過後來進步的快了一點點。”

“你這叫快一點點嗎？簡直快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程玉珺聞言不禁笑了起來，在確認了杜恆一直是杜恆之後，她的心情明顯放鬆了許多。

“當時我不清楚域外邪神的底細，必須要做好萬全的準備才行。”杜恆輕嘆道，“只是沒想到最後這麼快就結束了。”

“這也是一件好事啊。”程玉珺淺笑道，“速戰速決，不禁沒讓我們這個世界受到損傷，還帶來了兩次昇華，這個世界的所有生靈都承了你的恩惠啊。”

“如此說來，你也承了我的恩惠。”杜恆心裡微動，笑道，“幫我一個忙如何？”

“儘管說就是，我肯定會幫，你我之間何須客氣。”程玉珺不假思索地道，連什麼忙都沒不知道便答應了下來。

“將《白帝劍典》的傳承發揚光大，修煉此法的人越多越好。”杜恆沉聲道。

“啊？”程玉珺聞言有些意外，疑惑道，“這樣的話，不會影響《仙武法》的傳播嗎？你應該是在刻意傳播仙武法吧。”

《仙武法》雖然十分強大，但本質上只是一條修煉道路的基礎模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