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通北?”杜恆有些好奇地問道,“此人很有名?”
“何止是有名啊。”王三有些擔憂地道,“傳聞他本是青州邊境牧民,後來牧場和牲畜都被當地鄉里的豪族所奪,無家可歸,便逃去了北疆。
“十年後,安通北返回時已是入微境的高手,他直接衝到那豪族的家中將其滿門屠殺,從那之後就被大周朝廷通緝,亡命北疆,以劫掠青州邊關的商隊為生。
“不過,沒過多長時間故周就滅亡了,換了新朝大趙便懶得追究故周時期的罪犯,也就沒有繼續通緝他,但他依舊是主要活動在北疆,沒想到竟來到了這寒關故道。”
“王師傅,怎麼辦?”這個時候,有年輕鏢師湊了過來,指著安通北衝過來的方向道,“這夥馬匪居然有二十多匹馬,這要是直接衝鋒,咱們擋不住啊。”
尋常的馬匪通常也就是三五匹馬衝鋒在前,後面跟著一大群人劫掠,這些鏢師入行好些年都從沒見過有這麼多馬的馬匪。
畢竟,馬可是很貴的,就算是最差的駑馬一般也能賣個十幾二十兩。
馬匪騎得的馬又不能太差。
這些馬市面上至少也得五十兩一匹,要是運到南方,恐怕要上百兩,甚至更多。
尤其是安通北那匹白馬,多半要三百兩以上了。
再加上其他二十多匹馬,這就是三千多兩銀子。
要知道,這年頭一兩銀子就能買五百斤穀子。
對於正常人來說,要真有三千兩的身家,誰做馬匪啊?
王三這個時候也有些慌亂。
他雖然經驗豐富,但也只是神力境,這麼多年也沒遇到過這種強度的馬匪,便只好看向身邊的杜恆,詢問道:“仙長,這,這該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杜恆則是一臉詫異地看向王三,隨即笑道,“殺了他們不就行了?”
“???”王三明顯是懵了,他滿臉苦澀,張了張嘴巴,好不用意才擠出了一句話,“仙長,這是二十多匹馬在重逢啊,為首的還是個入微境!”
你也只是神力境啊,這怎麼殺?!
在王三看來,此時最好也是唯一的辦法,就是求杜恆亮出純陽觀真傳弟子的身份,讓安通北心生忌憚,自己退去。
除此之外,別無他法了。
可就在他想要開口求杜恆的時候,卻見杜恆忽然動了,身形如同飄雪一般順著風浪橫掠了出去,直接落在了運鏢車隊的前方,擋在了那二十多匹馬重逢的方向上。
“仙長,你這是做什麼?!”王三頓時嚇得魂飛魄散,這位仙長不會是真的想去一個人硬撼這二十多個馬匪吧。
這怎麼可能啊!
即便不算安通北這個入微境,對面還有二十多匹馬呢!
就算這些馬匪比不上正規的騎兵衝鋒,也不是一個人能擋得住的。
騎著白馬,提著長槍,衝鋒在最前面領頭的安通北也有些驚訝,在距離杜恆還有三十多丈的時候勒馬停了下來,饒有興致的看著他。
“少年人好膽魄。”安通北稱讚了杜恆一句,隨後便冷笑道,“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是純陽觀下山歷練的弟子,我絕不敢殺你?”
“他竟然已經知道了仙長的身份?!”王三聞言心中大駭,不禁湧起了一絲絕望。
安通北這幅態度,明顯是已經不在乎純陽觀弟子的身份了。
杜恆沒有說話,只是將目光一一掃過安通北身後的二十多名馬匪,在望氣術的視角下,一個個都是滿面紅光,十分耀眼。
敵意極濃。
安通北見杜恆沒有說話,臉上便露出了一絲笑意,繼續道:“老實說,如果是在二十年前,我看到你這樣的純陽宮真傳,絕對掉頭就走。
“可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