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順手扯下山門內道旁樹上的一朵小花,拿在手裡碾碎了,一路撒過去。
陸乘元回過神,看著這幅情形,搖頭晃腦地道:“為誰開,碎花滿路。公子王孫,怎生消得,婆娑劫數……”
“……四弟。你又作詩了。”陸乘風不知什麼時候又轉了回來,在陸乘元肩上拍了一巴掌,一邊惦著腳往山門裡面看,“看什麼呢?那對母女已經進去了?——哼!居然不識抬舉!”
敢說他是阿貓阿狗!
也不出去打聽打聽,他陸乘風在東元國京城的青樓柳巷是什麼名頭!
陸乘元知道他這個三哥最是好色,忙道:“走吧!好看的女子到處都是,她們不識相。自有人識相。”
陸乘風不肯走,道:“也不能這麼說。我陸乘風遊戲花叢數年,還沒有見過這樣美貌的女子。和她們比。以前那些女子就是不入流的庸脂俗粉!我跟你說,以我這對閱人無數的招子來看,剛才那對母女,確實姿容絕世。母親的年紀大了。眉間的風情卻是擋都擋不住。那女兒更不得了了。只要看人一眼,都能讓人色授魂與。”
“文縐縐的扯什麼鬼犢子!”陸乘元不耐煩地推他走,“大伯母就要給你定親了,聽說是三侯五相家的嫡女,以後一定能幫襯你。你就不要節外生枝了。走吧走吧……”
“哎!你別說我啊!二嬸不也要給你說親了?聽說也是三侯五相家的嫡女,呵呵……但是不妨礙我們納妾,是吧?”陸乘風和陸乘元一起往回走,一邊道:“四弟你放心。我不是不知好歹的人。我在外面雖然嫖的女人多,你看我把哪一個娶回家了?——要做正室。也只有三侯五相家的嫡女能配我們!”
“是啊是啊,你陸三風流的名聲可是滿東元國都有名的。”陸乘元抿嘴笑,和陸乘風一起上馬,“今天要去大姑家吃酒,你的禮物送去了嗎?”
陸乘風今年十八歲,陸乘元只有十五,是“沈、王、謝、陸、張”這五相世家裡面陸家的人。
他們的大姑,就是謝家的大夫人陸瑞蘭。
……
張氏和司徒暗香一路順暢,在大慈悲寺順利燒了頭香,回來的時候,在門口碰到司徒健仁送信回來的小廝,知道司徒盈袖和司徒晨磊都沒事,已經平安到了雷州,才鬆了一口氣。
見張氏回來了,馬婆子連忙前來回報,說:“太太,那趙家父女倆住到外院的客院去了。奴婢讓管事給請了郎中,剛才郎中已經來了,給趙老爹診過脈,說染了風寒,但是不嚴重,吃幾天藥,然後吃飽穿暖就好了。”
看來是凍餓所致。
張氏心生憐憫,道:“給他們父女倆做幾套冬天的衣衫吧,好生照應他們。”
過了幾天,趙老爹的病好轉許多,趙瑾琦才來到司徒府的後院,向張氏道謝。
“司徒太太,多謝您援手,不然我和我爹,恐怕都熬不過去了。”趙瑾琦給張氏磕了幾個響頭。
張氏笑道:“舉手之勞,趙姑娘不必多禮。”又讓她坐下,問道:“你們來投親,到底是要找誰啊?我不是要刨根問底,只是我們老爺在京城是做生意的,認識的人多,說不定能幫你們找一找。”
趙瑾琦欣喜地道:“那就先謝謝司徒老爺!”然後道:“應該挺好找,只是我們之前實在走不動了,不然找路人打聽過去應該是無礙的。”
“嗯,那是誰呢?”張氏笑吟吟地的問道。
“不知道你們聽說過沒有。我娘是三侯五相里面謝家的大姑太太,當年她嫁到北面的興州趙家。我們趙家在興州也是大族,可惜這一次興州大水,我們趙家幾乎死光了,只有我和我爹帶著一點細軟逃出來……”趙瑾琦抹了抹眼淚,“我從來沒有來過京城。只是聽我爹說,這裡是謝家的宅子。沒想到來了一瞧,已經改了主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