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將管家找來!”眉心一怒,這才吩咐道。
……
“怎麼臉色不太好看?”陸晴雨與凌飛飛同乘一輛馬車,便見凌飛飛臉色可算是相當精彩,這才有心詢問了一句。
“哼,我想道那臭蒼蠅居然趁機佔小黑的便宜。”說到此處,一絲精光從眸中滑過,那蒼蠅人生在世,全靠演技啊。
陸晴雨怎知她又在打什麼鬼主意,只得寬慰道,“當時也是情況特殊,你也不需太過計較了吧?”
“晴雨,你居然幫著那蒼蠅說話?”抬眼便見凌飛飛眼淚已然盈盈蓄滿眼眶,一副泫然欲泣心碎的模樣。
陸晴雨及時收住了話題,這個好友,真是琢磨不透她,只得無奈道,“好了,我不提此事,只是每每見到生老病死,心中總有幾分沉重之意。”
可不是?何況那魏嫣語也是無辜,不過是皇族間利益鬥爭的犧牲品罷了,凌飛飛才握住了陸晴雨的手心,竟察覺格外的冰涼。
“晴雨,你……”不是應該見慣這些事了嗎?為何……凌飛飛剛才的淚光早已不復存在,眼中倒顯露出幾絲擔憂之意。
“許是見慣了這些生死之事,卻是可嘆自己的無能為力,畢竟是一條活生生的性命。”說道此處,陸晴雨平白添了幾分苦澀的笑意。
“無妨,生死有命,你我並非容易擅自更改天命。”凌飛飛手中的力道不覺加重了幾分,灼灼的望著陸晴雨。
“你便總是讓我寬心。”陸晴雨雖是輕輕一笑,兩人的情形正可謂他人笑我太痴癲,我笑他人看不穿,此時也算的上應情應景了。
“自然,只有我最疼你啊……雨兒~”凌飛飛最初的不快倒是一掃而光,此刻便想著要逗樂陸晴雨,兩人一路上便有一句沒一句的輕快的聊了起來。
待趕至王府時,一行人才從馬車軟轎上下來,那蒼蠅昏迷不醒自然未下車。
凌飛飛才不覺出聲,“啊,妹妹還未清醒,不如讓晴雨為她扎幾針?”並未隱忍笑意,看來是存心找事,她可是一眨也不眨的望著小黑。
蕭楚桓自然感受到凌飛飛的注視,到未吱聲,身旁的陸晴雨卻接過話頭,神色冷淡道,“這倒是舉手之勞,我馬上便能讓她醒過來,不過是挨些痛楚罷了。”
“晴雨,她昏迷中怎麼會感覺到痛楚,你多慮了。”凌飛飛在一旁笑的很是燦爛。
“這……萬萬不可,回稟王爺,然妃不過是一時悲痛過度才昏厥過去,想是一會子便會恢復神智,還是不用麻煩陸姑娘了。”身旁服侍的珍早已跪拜在地,誠懇拜道。
“嗯,本王知道了,吳管家!”蕭楚桓微微頷首。
大門口躬身侍奉的吳管家便跪拜在地,聽候差遣,“奴才在,王爺吩咐便是。”
“找幾個人將然妃抬回寢殿,若是晚膳時還未清醒,再請陸姑娘為然妃診治。”如墨的眸子滑過不易察覺的情緒,吩咐完,便隻身先回到了府內。
凌飛飛才似笑非笑,直到望著蕭楚桓的身影消失在大門口,才含笑對身旁的陸晴雨道,“我們回去吧,看了一天的戲,好餓!”
“嗯……”陸晴雨也未多話,兩人攜手便朝著府內而去。
原本跪在一旁的珍才抬起沉靜的眼眸,緩緩起身,有條不紊的指派著抬然妃的婢女,小心翼翼將魏嫣然攙扶回到殿內。
是夜,原本寂靜的內殿之中也不知幾時熘進一個黑影,正望著唿唿大睡的凌飛飛,小聲道,“小姐,小姐……”
“唔……”柔軟床榻上的人更是毫無知覺,正睡的憨甜。
“小姐,醒醒?”那黑影在漆黑的寢殿沒伸出五指,使勁的搖了搖依然巋然不動的凌飛飛。
“嗯?幹什麼?”原本緊閉的眼才微微眯了一條縫,勐然看見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