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絳珠道:“這就是了,可知道那婦人根本不想她的孩子埋葬她,而她的孩子,在一醒過來之後,一定又到處找你去了!”
袁中笙給費絳珠這樣一說,想了一想,覺得費絳珠的話,也大有道理。
因為,如果不是自己和那孩子對撞了一頭,發生了意外的話,那婦人的屍體,也不會有人埋葬的。
他呆呆地站著,腦中仍是一片混亂。
費絳珠見袁中笙不出聲,知道他的頭腦不甚靈活,聽了自己的話後,將信將疑,仍在考慮之故,所以也不去打擾他,大著膽子,又向那骷髏也似的婦人屍體看去。
這一次,她心中已不像第一次那樣吃驚了,她看了幾眼之後.忽然覺得那婦人死時的姿勢,來得十分怪異。她是躺在石榻之上的,但是右手卻曲向頸後。
看這樣的情形,像是她臨死之際,想從頸後,取出什麼東西來,但是東西還未取出,便已經力竭身死一樣。
費絳珠一看到這樣情形,心中不禁猛地一動!
此際,費絳珠已經得到了七冊“玄門要訣”中的四冊,但人總是貪心的。
她一見到那婦人在臨死之際,像是要取什麼東西,心中不禁一動,暗忖難道還有三冊“玄門要訣”,也在她身上?
如果自己能將七冊玄門要訣,得齊在手中的話,那豈不是錦上添花了麼?
她回頭向袁中笙看了一眼,只見袁中笙仍是呆呆地站著,她便踏前一步,將那婦人瘦得只剩枯骨的手,自頸後拉了出去。
果然不出她所料,那婦人的手中,握著一件物事。
但那物事,卻並不是她想像中的“玄門要訣”的其餘四冊,而是一封信。
費絳珠知道那婦人既能保有四冊玄門要訣,那一定不是普通人,所以一看到有一封信,她立即想到,那封信中,可能關係什麼武林大秘密!
她一探手,使將那封信取了下來,向信皮上所寫的字看去。
一看之下,費絳珠不禁猛地一怔,“咦”地一聲,說道:“袁大哥,這個婦人,你可識得她麼?”
袁中笙這才抬起頭來,道:“我從來也未曾見過她,怎會識得她?”
費絳珠道:“但是她卻識得你的師傅。”
袁中笙道:“不會吧!”
費絳珠道:“你來看,這封信,信皮上寫著‘書呈馬放野大俠親啟’等字,如果她不識得你師傅,怎會寫信給他?”
袁中笙心中更是奇怪,他立即想到,那婦人之死,不知道和自己師傅的失蹤,有著什麼關連?他一面想,一面向前走了過來從費絳珠的手中,接過那一信來一看,果然封皮之上,寫著“書呈馬放野大俠親啟”九個字,下面的日子,是五月初一,那是距今約莫兩個月之前寫的。
那時候,什麼意外都未曾發生,自己師徒三人,還在黃山腳下,過著逍遙自在的日子。只是不知道那婦人為什麼寫好了信,又不送出去?
袁中笙翻來覆去地看了一會,費絳珠道:“拆開來看看,信內寫些什麼?”
袁中笙道:“信沒有封口——”
他一面說,一面開啟了信封,你進了兩隻手指去取,那一句話,也陡地停住,道:“是空的,裡面沒有信。”
費絳珠也是一呆,道:“沒有信?不會吧,她臨死之前,還鄭重地將之握在手中,怎會是一個空的信封?”
袁中笙道:“真的沒有信。”費絳珠將信封搶了過來,看了一看,果然只是一個空信封。
她呆了一呆,道:“我們找一找,只怕那封信在這裡的。”
袁中笙也覺得事情大是可疑,道:“好,我們找上一找。”他接過了費絳珠手中將要燃盡的火摺子,點著了一盞油燈。
兩人先將那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