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貝又在地上爬行了幾步,來到了袁中笙的前面,道:“袁大哥,……是真的不知,還是假意來問我的?”
袁中笙只覺得身上的冷汗,如泉而湧,道:“霍兄弟,你……你說什麼?”
霍貝嘆了一口氣,道:“袁大哥,我早說那酒性烈,叫你……不要多喝,你偏偏不肯聽,如今……唉……如今卻……”
霍貝的話還沒有講完,袁中笙已只覺得身上一陣一陣發寒,如同整個身子浸在冰水之中一樣,一伸手,抓住了霍貝的手臂,道:“霍兄弟,你……快講給我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霍貝道:“袁大哥,你可是要我照實言說麼?”
袁中笙忙道:“自然是!”
霍貝吸了一口氣,道:“你飲完了酒,我已經看出你酒氣上湧,叫你悶頭睡上一覺,你卻不肯……”
袁中笙聽到這裡,分辯道:“我……是沉睡了過去的啊!”
霍貝卻搖了搖頭,道:“那是你已醉得人事不省之故,事實上你絕未曾睡!”
袁中笙道:“那麼我做下了什麼?”
霍貝道:“你一面怪叫,一面向前奔去,我知道酒已發作,你此去可能要闖禍,所以便緊緊地跟在後面,你向前飛奔,來到了這裡,恰值青城、武當、峨嵋三派弟子,正在歡晤,你不由分說,便和他們,動起手來!
袁中笙的身子,籟籟發抖,牙齒相碰“得得”有聲,道:“有……這……等……事?”
霍貝續道:“他們三派弟子人雖多,但哪裡是你的敵手?不到片刻,已死了一大半,未死的也都身負重傷,你這時更是狂性大發,抓住了範玉雲的女弟子許秀環,她被你當眾跟蹤之後,羞憤而死,你仍然不肯放開她……”
袁中笙面如死灰,道:“你……你為什麼不阻止我?為什麼不阻止我?”
霍貝苦笑道;“袁大哥,我如何打得過你?你看我渾身浴血,身上的傷痕,何止十七八處,那全是我勸阻你時……你加在我身上的。”
袁中笙到了這時,實是再難得出一個字來了!
霍貝道:“我重傷倒地,眼看著有幾個傷重未死的人,爬著逃出山谷去了,你卻沉睡不醒起來,直到如今,方始醒來!”
袁中笙雙目,淚水迸流,道;“霍兄弟,這……是真的麼?是真的麼?”
霍貝道:“我早已勸你不知多少次,那酒性烈,不能多飲,你卻偏偏不肯聽,如今,我難道編些事來騙你不成?”
袁中笙想起,自己在未喝那一小瓶酒前,霍貝的確曾再三告誡,但自己卻置若罔聞,如今發生了這樣可怕的事情,那可以說一切全因自己而起!
他心中後悔,難過,簡直不是任何文字所能形容於萬一!
他呆了半晌,突然一躍而起,拾起了地上一柄染滿了鮮血的長劍,一橫劍,便向自己的頸子上抹去!
在發生了這樣的事後,即使沒有人來責備他,他自己也是沒有臉面活下去了!
更何況所死的,全是峨嵋、青城、武當三大派的弟子,這三派的高手,如何肯放過自己?與其到時被擒,不如自己自刎算數了!
當袁中笙一劍向自己頸際抹出之際,他想起自己雖然死了,但是武林中人,在談論起自己來,不知道要加上多少難聽的垢罵,自己簡直是禽獸不如!
袁中笙想到這裡,幾乎連死的勇氣,都消減了幾分!
他手一軟,長劍的去勢,慢了一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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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中笙此際,神智混亂之極!
他也根本不去想及,何以剛才霍貝行動還如此艱難,剎時之間,卻又生龍活虎也似,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