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來,這男人不但好心,還挺細心的呢!
真是個難得的好人,行為與他無情的外表完全不同,沒有一絲邪念,甚至還隱隱散發一股正氣,讓她得以全心信賴。
她緩緩來到火堆旁坐下,輕問。
“這是哪裡?”
“距虎城一里外的嶇峽谷。”段御石淡道,站起身走到洞口,用水袋裡的水洗去手上的魚腥味。
她恍然大悟,原來溪流把她送到了虎城附近,離她所住的仙山嶺,大約隔了三座山的距離。
她也起身,走到洞口。“我叫蘇容兒,你呢?”
對方沒有回答她,卻反過來問她。“你住哪裡?”
“虎城。”她隨便編了一個謊話,猜想這人若是虎軍計程車兵,必然會往虎城去。
他走回火堆前,盤腿坐下,沉聲道:“等吃飽後,我送你到城裡去。”
不告訴她名字,是因為為善不欲人知嗎?那她更想知道了。
“你盔甲上刻有虎紋,是駐守在虎城的軍人,對吧?”她刻意移動位子,朝他坐近一點。
段御石默不作聲,神情依舊冰冷,發現她坐到身邊,他更往右邊移,與她保持距離。
“你怎麼不回答我?”她移近一點,莫名其妙地問。
“沒必要。”他站起身,又走向洞口。
她呆呆地瞪著那徹底漠視她的男人。
這人是哪裡有問題啊?不但不看她,態度還這麼不耐煩。
不死心,她再朝洞口走去。
“為什麼沒必要,我都說了自己的名字,你幹麼不說?”不知怎地,她不喜歡他忽略她,難道他不覺得她美嗎?
對方依然冷漠,轉身走回洞裡,明顯的拒人於千里之外。
蘇容兒這次沒跟上去,她看看上頭,再瞧瞧下頭,鬼靈精的眼珠子轉了三百六十度,腦袋瓜裡的心思也轉了一圈,忽地雙腿一軟,跪了下去,昏倒在地上。
段御石飛快地回身來到她身旁抱起她,並伸手查探她的脈象,照道理說她應該已經復原了才對,不該再暈倒的。
豈料,懷裡的人兒忽地睜開一雙俏皮的明媚大眼,對他咧開頑皮的笑容,令他怔住。
這女人居然裝昏!發現受騙後,他想抽身,但她可不許,雪白柔荑乘機緊抓住他,展現出她的堅持和固執。
“你叫什麼名字?”她不死心地問。
段御石神情嚴肅,眉頭緊蹙,這裡只有他們兩人,孤男寡女的,這舉止實在很不適宜。
“放開!”
“不要!”
初生之犢不畏虎,她直視他的眼。
“這樣纏著男人,你難道不覺得羞恥嗎?”他語氣不耐,有預感自己似乎惹上了一個難纏的麻煩精。
“嘿,是你先抱我的耶,怎麼可以反過來指責我,而且你為何一直迴避我,我有這麼醜嗎?”她不服氣地反駁。
她才不怕他呢,雖然他瞪人的目光比黑狼還可怕,看起來像要吃人似的,但她直覺認為他不會傷害她。
他臉色更加緊繃。醜?不,她不但不醜,還美得令人屏息。
就因為如此,所以他刻意避開,除了救她時不得已碰觸了她的胸口,不過在確定她生命安全無虞後,他便刻意保持距離,畢竟男女授受不親,他不想汙了人家閨女的名節。
但現在,這小女人竟反過來緊抓住他不放,還質問他為何避開她?
兩道激瞪的視線彷彿要擦出火來,在對峙了好一會兒後,段御石無奈地放棄僵持。
“段御石。”
意外的,她笑了,還笑得很得意。
“我記住了。”
他緊皺眉頭,望著她絕俗嬌美的笑靨,眼神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