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再地貼近,一再地衝擊。到最後,她們都再沒有過多的音節。因為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一切都結束於滿意的嘆息。狂喜的巔峰。人真是奇妙的生物,當身體全全被慾念所佔據時,心靈反倒是清閒,只管想著愛或不愛便好。
劉綺真希望一切永遠都是這樣。真希望這種狂喜永不停止,她們能永遠如此沉醉於彼此,沒有半點生分,毫無顧忌地吐露心聲。
可惜人於人之間的親密就如櫻花一般,轉瞬即逝,隨風飄零之後便再不見蹤影。
想到這裡,身子剛剛癱軟下來的劉綺竟然哭了起來。她多希望能像過去一樣,多希望她們都還有足夠的精力能將心裡所含著的愛說出來。
許婉開始以為劉綺是難以承受這種刺激所以哭泣。但到後來怎麼勸也無法使阻擋那淚水滑落時,她恍然明白了。
激情過後,竟然可悲地僅餘沉默與眼淚。
作者有話要說:
☆、二
劉綺站在影片拍攝場地的門外,聽見裡面吵吵鬧鬧。那個傢伙說的沒錯,劇組真的開工了——重新開工。
“你好,這裡面不能進的。”門衛提醒說。
劉綺突然想起一句話:編劇和看大門的有什麼區別?區別就是看大門的可以進片場,編劇不可以。
“我知道,我不會進去的。”劉綺掏出手機,她給裡面的那位朋友——導演——打了電話。
導演接通電話之後很快走出來。
“我記得你手裡都沒有劇本。”劉綺直截了當地開口。她很難控制語氣裡不含憤怒。
“我按照製片方找的編劇遞來的劇本修改了。”導演說著遞過了一疊紙,他料到了劉綺會這麼說。
劉綺眉頭蹙得愈發緊。她接過劇本,根據指點翻到中間。看了修改的部分之後氣得噗嗤一下笑出來了。
“你就忍心拍這種東西?除了加一段拖慢劇情的不知所云的戲之外還有什麼?”劉綺說著順手把稿子往一旁爛桌子上一摔。
“我也不想把這種東西加到我的片子裡,所以才拜託你回來。”
“你又不是不知道寫劇本多困難,牽一髮而動全身,加這麼一大段和劇本風格都不同的戲給這個角色,怎麼可能?”
“至少儘量。”
“儘量?‘世上沒有二流的詩人’,同理世上也沒有模稜兩可的二流的作品。想一想你的名字就要印在影院的海報上,你怎麼能這麼糟蹋它?”
“製片方這樣要求,我又有什麼辦法!我在向你求助啊?”導演臉色極差。
“我都快向你求助了。這根本是所有人都力所不能及的事。”
“你明知道我根本沒得選。”
“怎麼沒得選?你不拍,誰又能逼你拍。”
“他們會換導演的。”
“片子都快拍完了然後換導演?你就讓他們換就好了,如果真的是那樣。”劉綺說,“看看誰比較能挺。”
“如果我現在很有名,是很厲害的導演我或許會試試。但事實是我好不容易得到這次機會。我不能有半點閃失。你說的倒是輕鬆,可是我哪有能力去叫板呢!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比如再等等也沒關係。可是我告訴你吧,我們的情況不一樣。我必須加快進度把作品推出去,沒辦法再等了。”
“何苦這麼急。”
“我要成家了。我想穩定下來了,我一個男人現在竟需要靠女友來養著,就算她說沒關係,就算她說不在意我還是抬不起頭來!我需要一筆大的收入。你當然可以拖,因為你半路改行去寫小說現在成名了,你生活穩定,這電影上或不上你來說沒有多大影響——”
“你簡直瘋了。我早就和你說過我學編劇是為了其餘故事表現形式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