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皇室的那些心眼子都不知道長歪到哪兒去了,如果他們能把這些心眼用在正途,恐怕也不止丟了幾百年的江山,不是嗎?”
“說的倒也是。”沈茶點點頭,“但不用在自己人上也是沒辦法的,前朝皇室完全是被大氏族架空了,那把椅子不過就是個象徵,實際上一點實權都沒有。”
“是啊!”薛瑞天朝著沈茶和金苗苗擠眉弄眼,“我們小時候在東宮唸書的時候,也是聊過這個問題的,小珏和昊林在這個問題上的看法還是比較一致的。”
“哦?”沈茶很好奇的看著沈昊林,“兄長的看法是什麼?”
“前朝創立之初,為了拉攏天下計程車子為他所用,就說出了那句名言。”
“天子與士大夫共天下。”沈茶嘆了口氣,“這才是前朝悲劇的源頭。”
“沒錯!”沈昊林看著沈茶,笑了笑,說道,“雖然前朝持續了將近四百年,但並不是前朝皇室的能力有多好,而是這些世家大族總能在危難的時候力挽狂瀾。可這樣的危難時刻要是多了,偶爾一次兩次處理不好,就會留下隱患。這個隱患在當時看上去或許沒那麼嚴重,甚至根本不重要,可以慢慢修補,可隨著時間慢慢的推移,這個禍患就會越來越大,再加上其他危機留下的禍根,慢慢的合在一起,就會顛覆整個朝堂。前朝末帝所面臨的就是那樣的危機,甚至他還給自己增加了一定的難度。”
“沒錯。”沈茶點點頭,“他確實是能看得出來,世家大族已經成為了朝堂的拖累,一定要剷除的。只是,他太過於激進了,一點都不留情面,也不給自己留餘地,全部都趕了出去,結果讓自己到了無人可用、甚至身邊連個親信都沒有的地步。”
“是啊,他以為自己提拔的寒門學子能跟他站在一起,能齊心協力把這個國家治理好,可惜的是,寒門學子被大家世族壓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有了揚眉吐氣的那一天,自然會比大家世族更加變本加厲了,要把這些年的積鬱一下子都發洩出來。”薛瑞天無奈的搖搖頭,“至於扶持他們的人,在他們看來,這麼多年都當慣傀儡了,再繼續當下去應該也沒什麼問題。”
“確實是。”金苗苗嘆了口氣,“前朝皇室倒黴就倒黴在這個天子與士大夫共天下上面了,就算是法蓮大師能成功坐上皇位,恐怕也改變不了這個命運。”
“如果當年他被立為儲君,根本活不到現在的。”薛瑞天冷笑了一聲,“那些氏族是不會允許一個聰明人坐到那把椅子上的。”
“是啊,末帝在逼迫那些氏族出身的官員離開朝堂的時候,他們也是萬分樂意的,如果他們不願意,任何人是趕不走他們的。”沈茶想了想,說道,“老夫人之前就說過,王謝兩家是主動辭官的,大概是已經看到了前朝的結局,不想要摻和其中,想要明哲保身才離開的。”
“肯定的,畢竟在他們眼裡,家族的存續才是第一位的,才是最重要的。”金苗苗想了想,“話說回來,你們不覺得末帝來這麼一手很彆扭嗎?”
“彆扭?”沈茶接過金苗苗遞過來的茶水,喝了兩口,剩下的又塞給沈昊林,“哪裡看出彆扭了?什麼地方讓你覺得彆扭?”
“你們看啊,這前朝的末帝怎麼都已經沒了上百年了,是不是?不說別的,估計早就魂飛魄散了。就算現在我們用他留下的這些東西收拾了法蓮大師,又能怎麼樣呢?他也看不到、聽不到了,對吧?至於什麼大仇得報、心腹大患被除掉的暢快,更感受不到了,你們說他費了這麼大的勁兒,做了這麼個玩意兒,只為了留給後人折騰法蓮大師,圖的是個什麼?”
“大概就是他自己雖然活不了,法蓮大師這個心腹大患也甭想活。”沈茶想了想,“不過,你說的也對,這個確實是有點彆扭,如果按照我們的推算,要是留給後人收拾法蓮大師的,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