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完了暗影的轉述,沈茶放下手裡的茶杯,環顧坐在自己周圍的人,微微一笑。
“各位,說說自己的看法吧!”她看向坐在離火爐最近的寧王殿下,“寧王叔?”
“暫時沒什麼想說的。”寧王殿下輕輕搖搖頭,很慵懶的歪在貴妃榻上,“本王還需要再想想。”
“要我說呢,他們的對話並沒有什麼實質的內容,唯一一點就是……”白萌伸出一根手指,“他們口中的這個他或者她,指的到底是什麼人?首先,是男的,還是女的?”
“我更傾向於女的。”寧王殿下打了個哈欠,往毯子裡面縮了縮,“理由是蠱惑人心。”
“殿下,男的也是可以蠱惑人心的,從古至今,例子是不勝列舉。”金苗苗正在比對太醫院給的十幾張專治風寒的藥方,聽到寧王殿下的話,她抬起頭朝著對方一挑眉,“殿下此言,可是不太恰當。”
“金大人說的在理。”對於金苗苗的反駁,寧王殿下不太在意,“那麼,金大人覺得這個他是男的了?”
“嗯……”金苗苗想了想,“不,臣跟殿下一樣,也覺得是女的。”
“你……”寧王殿下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麼好,被金苗苗都氣笑了,“行吧,那你的理由呢?”
“為什麼要有理由?沒有理由,就是臣的直覺。”金苗苗聳聳肩,從十幾張藥方裡面挑出三四張,在上面畫了個叉,表示棄用。“之前他們不是說,澹臺夫人和餘夫人是手帕交嗎?估計這個她,就是她們兩位中的一個,畢竟能讓作為家主的澹臺雲任以及左膀右臂的餘武忌憚的,應該不會是普通人。”
“那也不一定,或許就是個男的呢?”白萌啃著一塊小餡餅,他才從宮中下值回來,收到沈茶派人送來的訊息,衣服都沒換就直接過來了。“沒聽他們說嘛,還有背後的勢力。如果像你們說的那樣,是澹臺夫人或者餘夫人的話……不對,餘夫人可以排除了,家廟的那個小盒子已經成為了她最後的棲身之地。”
“等等!”寧王殿下打斷了白萌的話,“既然提到了家廟的那些小木盒,本王心中一直都有一個疑問,那就是你們誰能確定,家廟的那些小木盒就一定是餘家的家眷呢?”
“這其實也是我們心中最大的困惑。”沈昊林朝著寧王殿下點點頭,“我們也在懷疑這些小木盒的真實性,到底是不是真正的餘家人。”
“哦?”聽了沈昊林的話,寧王殿下瞬間來了興趣,“既然懷疑,為什麼還要順著這個思路繼續推測呢?”
“王叔,除了從澹臺家老巢來的那些人,又有誰能真正知道這些小木盒的主人是誰呢?”沈茶冷笑了一聲,“第一次審完錢老頭、阿壯之後,我和兄長都有同樣的感覺,從澹臺家出來的人,哪怕是表面上看著很憨厚、很實誠,但骨子裡都帶著奸詐、狡猾,從他們嘴裡說出來的話,可信的程度要降低不少。只是……”
“只是什麼?”寧王殿下打了個哈欠,“你覺得那個盒子裡面就是餘家滿門?”
“嗯!”沈茶點點頭,“餘老夫人也一定在裡面。”
“為什麼?”寧王殿下眯起眼睛,“小茶,你必須有一個足夠的理由來說服我。”
“我不知道這個理由是不是足夠的充分,因為這也是我的推斷,要是有什麼疏漏的地方,大家可以補充或者指出來。”沈茶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從我們已知的內容下手,就是澹臺雲任和餘武之間的關係,錢老頭和阿壯的話是真實可信的,他們並沒有在這一點上說謊。”
“同意!”已經看過了供狀的寧王殿下點點頭,“澹臺雲任和餘武之間的關係,是他們這個局的基本,這一點必須是真的,如果他們在這個上面說謊,後面的一切都很容易被戳破。”
“是的,這個局其實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