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殺寧王殿下的刺客看看坐在自己面前的三個人,搞不清楚他們大半夜不睡覺,又把他給折騰起來是要幹什麼。他回想了一下之前的審訊過程,關於這次刺殺,都已經交代得非常清楚了。
“你們……”刺客喬生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問道,“這麼晚了,還有什麼事嗎?”
“別緊張,你一個做刺客的,膽子這麼小可不行啊!”白萌笑呵呵的朝著喬生甩了甩鞭子,“大家都是一路摸爬滾打過來的,彼此是什麼樣的人,心裡都清楚,在我們這兒就別裝著玩了,展露真性情才好嘛!”
喬生看看白萌,微微一點頭,這個人都放鬆了下來,跟剛才的狀態完全不一樣。
“這樣才對嘛!”白萌看他很識趣,滿意的點點頭,“你也不用緊張,這次找你來,是想問問你跟那個池宏公子是怎麼認識的,為什麼要聽他的話,行刺寧王殿下。”
“自然是給錢辦事啊!”喬生一攤手,聳聳肩,“還能是因為什麼?”
“喬生,不用揣著明白裝糊塗,你什麼來歷,我們早就心知肚明瞭。”白萌朝著他挑挑眉,似笑非笑的說道,“藤夫人身邊功夫第二高的護衛,隨便一個人給你錢,你就辦事啊?”
喬生聽到白萌的話,立刻緊張起來,看看三個人,結結巴巴的說道,“你們……你們怎麼……”
“你們三番五次往西京派人,有點機會就在西京城製造麻煩,還想著把我們矇在鼓裡?”白萌冷笑了一聲,“你們藤夫人的算盤打得也太好了點吧?”
“……”喬生沉默了好半天,才長長的的舒了一口氣,他舒展了一下自己的兩條腿,找了一個更讓他覺得舒服的位置,朝著白萌點點頭,“既然你們已經知道了,那我就沒有什麼可瞞著的必要了。你們說的那位池宏公子,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夫人丟了很多年的親弟弟。”
“不出意外?應該?”白萌一皺眉,“這麼說,你也不是很確定?”
“據夫人身邊的貼身丫頭說,在這位池公子到老宅的第二天晚上,他們兩個單獨待了一兩個時辰,期間,從屋裡傳出了夫人的哭聲,嚎啕大哭的那種。他們談完了的第二天,夫人的眼睛都是腫的,但整個人卻神采奕奕、精神煥發,跟過去那麼多年死氣沉沉的樣子完全不同,彷彿就像是換了個人一般。”喬生嘆了口氣,看向沈昊林、沈茶和白萌,“或許別人不知道,但作為夫人身邊最親近的人,我們是清楚的,夫人多年的心結被解開了。而夫人的心結,就只有那一個。”
“丟掉的弟弟?”看到喬生點點頭,白萌摸摸下巴,又仔細的看了一下喬生,“你什麼時候給藤夫人做護衛的?可見過曾經丟過的那個孩子?”
“我是十年前給夫人做護衛的,但從來沒有見過那位小公子的。”喬生搖搖頭,“夫人的弟弟丟了的時候,我還很小呢,只依稀記得有這麼一回事。因為這事鬧的很大,族裡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夫人從那個時候開始,就一直鬱鬱寡歡,很少有人能見到她發自真心的笑容。”
“她的丈夫和女兒也不能?”
“不能。”喬生很堅定的搖搖頭,“藤先生是個幸運的人,有一個好的出身,娶到一個有能力的夫人,生了一個漂亮的女兒。他什麼都不用做,就能安逸的過完這一生。”
“安逸嗎?”白萌嘲諷的笑了笑,“確實是挺安逸的,就這麼安逸的死去了。”
“這也是一個很好的歸宿,一般人求都求不來的。”喬生對白萌的嘲諷不可置否,“其實,最開始的時候,我們對這位池公子是非常的感激,這麼多年,都沒有一個人,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能讓夫人這麼開心、這麼高興,夫人每次跟他見面回來,心情都是特別的好。”
“最開始的時候?”沈茶微微一皺眉,“為什麼是最開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