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昌年告發寧昌國意圖謀逆,還是首告?”
“是!”寧橙很肯定的點點頭,“雖然很出人意料,但這確實是真的,這不是學生胡說八道的,各位大人應該也有所耳聞,大理寺和刑部的卷宗上應該也有記載,率先告發寧昌國的人,就是他的親弟弟寧昌年,那裡面應該有寧昌年的供詞,是他簽字畫押的。”
“你想多了,我並沒有懷疑這件事的真實性。”金菁看到寧橙緊張的樣子,輕笑了一聲,他回憶了一下自己曾經看過的卷宗,“我只是在想,他和他這個弟弟的關係,看上去應該比傳言中的要好多了。”
“大人為什麼這麼說?”
“寧橙,作為寧家本家的人,哪怕是沒有見過寧昌國本人,但從你們族長、長老、還有你的兄長他們的描述中,你應該可以判斷出,寧昌國應該是個什麼樣的人,對嗎?”
“是!”寧橙點點頭,“不太好接觸,不太容易跟他成為朋友。”
“你看,你自己都知道,他不好接觸,這就說明了一點,你的這個四爺爺並不是一個很輕易就接納別人的人,那麼同樣的,也不是一個很輕易就可以相信別人的人,對吧?”
寧橙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
“我們雖然只是跟寧昌國見過一兩次,沒有特別多、特別深的交往,但就是這一兩次的接觸,也能感受得到,寧昌國是一個老謀深算的老狐狸,他跟皇室、勳貴、武將是站在對立面的,他代表的是文臣、讀書人的利益,跟我們是不死不休的關係。但見了面,還是可以客客氣氣的說話,可以和和氣氣的在一塊兒吃頓飯,甚至還能跟你談論一些政務,給你一些提點什麼的。”金菁輕輕一挑眉,勾了勾唇角,說道,“跟你接觸的時候,和你閒聊的時候,他會讓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但是針對你的時候,那就是往死裡下狠手,一點喘息的餘地都沒有。”
“不單單是對皇室、勳貴和武將,文臣內部也是各派爭鬥,所持的觀點是不一樣的。”沈茶冷笑了一聲,“他對我們狠,對跟他同一立場的人也是更狠的,畢竟從他高中的那天開始,明裡暗裡的被人算計,都是來自和他同立場的人。”
“大將軍說的沒錯。”金菁笑眯眯的看了一眼沈茶,“而且,他跟青蓮教也有所牽扯,被青蓮教算計的次數也不少,他最後落得一個謀逆的下場,多少青蓮教是要負責任的。”
“確實是。”影五點點頭,“寧昌國身上背了這麼多事,對人的信任就不那麼的完全吧,尤其是青蓮教的事,我可不覺得他會跟寧昌年說的,這個人嘴很嚴,甚至從來不醉酒,哪怕是多喝了幾杯,也會跑出去吐掉,盡力讓自己保持清醒。”看到寧橙一臉驚訝的望著自己,他一挑眉,“這麼看著我幹嘛?”
“大人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不用糾結這個,只要他想,就沒有他不知道的。“金菁擺擺手,“我記得之所以寧昌年首告成立,是因為他跟寧昌國的這些事兒多少沒有關係,也不信奉青蓮教。”他看向寧橙,“江南的大氏族,對青蓮教應該很忠心?即使青蓮教已經被圍剿很多次了,對吧?”
“是,不只是大氏族,很多普通百姓、商賈大家也是信的,而且很多都很狂熱。只不過,我家沒什麼人信,我父親情況最不好的時候,我母親也沒有信這個。我也問過,母親說不過就是自我安慰,對病人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令堂在這方面還是很理智的,確實是對病人起不到任何幫助。”
“不過,族中有很多人是信的,族長啊、長老啊,一些比較富裕的人家,都是相信的。有相信的,也有不相信的,但這個就是看自己了,族長和那些相信的長老也不會因為這個而區別對待。只是……”
“只是你驚訝寧昌國這樣的文壇宗師,從小就遠離家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