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沈酒想了想,“那還算是好的啊,不是很長時間。”
“沈小將軍,你想錯了,不是兩個月,而是整整兩年。”看到沈酒驚訝的瞪圓了眼睛,梁潔雀苦笑了一下,“是不是想不到?”
“確實是,兩年這個時間,實在是有點出乎意料了。”沈酒覺得非常的不可思議,看向梁潔雀,說道,“這個路一丞真是好耐性啊,兩年的時間,就如此的契而不捨的嗎?都被人拒絕了好多次,為什麼不知趣一點,離沈二爺遠點,這麼糾纏真的有意思嗎?”他側過臉去看沈昊林、沈茶,看到他們臉上若有所思的表情,微微一皺眉,說道,“話又說回來了,事出反常必有妖,這個路一丞……不簡單。”
“是路一丞不簡單嗎?”沈茶看了一眼沈酒,衝著他笑了笑,說道,“再仔細想想。”
“想想……”沈酒看看沈茶,又看看向自己投來鼓勵目光的梁潔雀和薛瑞天,再看看同樣用期待眼神看著自己的沈忠和,沉吟了許久,才說道,“那個時候,路一丞和沈二爺都是小孩子,年紀不算大,什麼事兒,其實都是不能做主的,那就是……”他想了想,說道,“有背後的人指使,這個人在白鷺書院安排路已成接近沈二爺,花了這麼大的工夫才能靠近他,應該就是有利可圖的。”
“現在想一想,結合後面發生的事情,確實是有這個可能。如果真的沒什麼可圖的,他們也不可能堅持這麼久,但是當時沒有人在意這個的。”
“沒有人在意?”坐在一邊的金菁挑挑眉,“梁姨,如果說,沈大人對這種事情不敏感也就算了,畢竟呢,他並不知曉胡商的事情,也不知道你們家裡曾經發生過的事情。但沈二爺是知道的,對接近自己的人,一點都沒有警惕心嗎?”
“這個我倒是可以解釋的。”沈忠和看了看金菁,“其實,我們就算知道胡商的事情,可能都不會特別放在心上,畢竟那樣的記號沒有出現,我們還是要過正常的日子的,不可能隨時隨地都要提防陌生人的。”他輕輕嘆了口氣,“我們家也算是做買賣的,接觸的大多都是陌生人,要是總懷疑這個、提防那個的,我們的生意久沒發做了。”
“這倒也是。”金菁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確實是對這個不太瞭解,有點妄斷了。”
“可以理解的。”梁潔雀笑了笑,說道,“其實,大哥的戒備心還是很強的,尤其是對於接近二哥的人,更是小心謹慎。倒不是擔心有人要害他,主要是府城人生地不熟,他們不瞭解這裡,就不知道對方存了什麼樣的心思。所以,大哥在路一丞接近的時候,也調查了一下,觀察了幾天,後來覺得,這個小孩可能就是因為看二哥很順眼,樂意跟他在一起玩。所以,也就沒有阻攔,甚至還勸二哥,總歸是要在府城住上好幾年的時間,在書院裡也要結交一些朋友,不能總拒人於千里之外。”
“父親說的沒錯。”沈忠和點點頭,“但我二叔不認同?”
“你二叔也認同,只是他一開始的時候,其實不怎麼喜歡路一丞的,或者換句話說,對這個接近自己的小朋友沒有感覺。”
“不是厭惡,也不是討厭,而是沒有感覺?”
“他是這麼說的,最開始在書院唸書,可以每兩個月回家一次,他第一次回家之後,就抓著我跟我倒苦水,說書院裡面有個小孩總纏著他,天天跟在他身邊,怎麼甩都甩不掉。我問他,是不是不喜歡他,他說不是,以前沒見過這樣的人,不知道應該怎麼應對。”
“沒見過這樣的人?”
“是啊,在家裡的時候,很少有人這樣纏著他的。”梁潔雀嘆了口氣,“二哥這個人吧,很難明確的表現出他討厭一個人,或者厭惡一個人,也不怎麼表現他特別喜歡誰,除了家裡的人之外,他對外面的人都是笑臉相迎的那種,是一個很乖的樣子。像路一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