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虛瞧著前面晃晃悠悠的馬車,老臉充滿了各種羨慕嫉妒恨,嘖嘖了兩聲,酸溜溜的道:“難怪世上總有那麼多人寒窗苦讀十載,甚至數十載,哭著喊著要當官兒,原來當官的好處真不少,不但撈銀子方便,連美色也有人上趕著塞進你懷裡,哼這下你可高興了?白吃白喝還順便打包了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兒,出來憋了一個多月,晚上可算能洩火兒了……”
蕭凡瞪了他一眼,道:“你以為我把她帶回家真是為了睡她?這女人是燕王手中的一顆棋子,他把這女人送給我是有目的的,這女人碰不得啊”
太虛哼道:“有什麼碰不得的?道爺雖不懂你們朝廷中那些複雜腌臢的恩怨,但一個女人能掀起多大的風浪?”
蕭凡微笑道:“別小看了女人,女人真要掀起風浪來,那威力可不小,知道傾國傾城什麼意思嗎?周幽王為博褒姒一笑,不惜烽火戲諸侯,勾踐送美人西施給吳王夫差,終令夫差沉迷美色,亡國亡身,此外夏之妹喜,商之妲己,漢之呂雉……這些女人掀起風浪來,可比男人厲害多了……”
太虛眼珠子轉了轉,道:“如此說來,你不打算睡她?”
“當然不行你能放心一個半夜也許會向你捅刀子的女人睡在你身邊嗎?”
“道爺當然放心……”太虛脫口而出。
“什麼?”
太虛老臉忽然堆上諂媚討好的笑,道:“既然你不要她,就把她送給貧道吧,貧道最近感覺丹田處一絲氣機牽引,有種羽化飛昇的跡象,正好缺個鼎爐練雙修,此女資質上佳,又是清倌人……”
蕭凡驚奇的睜大眼:“師父,你已經一百三十多歲了,你要她?”
太虛眼一瞪,振振有辭道:“一百三十多又怎樣?貧道還覺得自己正值青春年少呢”
蕭凡撇嘴道:“師父你就別糟蹋青春那倆字了,你冬天都快過完了……”
太虛氣壞了:“你……孽徒你自己不要她,又不把她給我,安的什麼心吶?這豈不是白白浪費好東西嗎?”
蕭凡斜睨著他,悠悠道:“我就算把她白養在身邊,也絕不讓你這老禽獸碰她一下,你就死了這份心吧”
太虛氣道:“孽徒孽徒佔著茅坑不拉屎,也不說體恤我老人家孤苦伶仃,你把天下的美女都霸佔了,貧道找誰給你當師孃去?你倒風流快活,我豈不成多餘的了?”
蕭凡安慰的拍著太虛的肩膀,很誠懇的道:“師父千萬別這麼想,你以為你是多餘的,其實吧……”
“什麼?”太虛兩眼發亮。
蕭凡撓撓頭:“……你還真是多餘的。”
朱棣站在百花樓門口,面帶微笑目送著蕭凡在親軍的護侍下漸漸遠去,直到隊伍完全消逝不見了,他臉上的微笑漸漸變成了惡毒的冷笑。
轉頭望著鼻青臉腫的道衍,朱棣皺眉道:“先生,剛剛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變這副模樣了?”
道衍麵皮一陣抽搐,哭喪著臉道:“別提了,那個老雜毛天生見不得和尚,貧僧站在廂房外,磕著瓜子,聽著你們說話,……突然就被那老雜毛給揍了哇”
朱棣擦汗:“……先生又受苦了。”
“算了,王爺,貧僧現在捱揍已經挨習慣了……”道衍幽怨得像個忍氣吞聲的小媳婦兒。
“蕭凡一死,那老雜毛本王一定會逮住他,將他交由你發落。”朱棣安慰道。
道衍精神一振,感激道:“多謝王爺大恩”
頓了頓,道衍正色道:“王爺,那個張紅橋,恐怕拖不了蕭凡幾日,我們借刀殺人之計還得趕快實施才是啊。”
朱棣點頭道:“不錯,本王這就下令,讓張玉率部進入草原大漠,尋找戰機,伺機啟釁,在草原大漠中把戰火燒起來……”
道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