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問天看葉青突然變得懨懨的,不是很有精神,便找了過來。
“怎麼了,蕭子衿惹你了?”
葉青搖了搖頭。
這次遠行回來,葉青和蕭子衿的關係有了突飛猛進的進展,這點其他人多少察覺到了一點。
看著葉青心情不佳,他們就自然而然想到是蕭子衿的問題。
葉青突然嘆了一口氣,轉過身面對著葉問天,鄭重的問道:“當年的事,我可以問嗎?”
葉問天翻了個白眼,嘴長在你身上,問不問還不是你自己的事。
一天天的淨想套路我,葉問天哼了一聲。
葉青就當他是同意了。“當初為什麼你要在那個時機辭官,還搬去清山觀,切斷京都的一切?”
葉問天似是而非地回道:“一朝天子一朝臣,我在那個年歲辭官歸隱,很正常。”
葉青追問道:“這裡面有沒有顧北王府的原因?”
葉問天瞳孔一震,剛剛那個回答顯然說服不了葉青。
是啊,那個說法連他自己都說服不了。
這十幾年來,顧北王府已經成了禁忌,不能問也不能提。
葉青做的事情,葉問天隱隱感覺到和顧北王府有關。所以,他才會從清心觀出來,回到金陵,是監督也是看顧。
他離京時,也曾滿腔憤懣,誓不回頭。
而現在,他也想看到朝局改頭換面,有新的氣象吧。
葉問天曆經兩朝,為官五十載,有些事情哪怕沒有證據,他也會有自己判斷。
葉問天緩緩道:“當時離京,一是失望,二是為自保,如果當年固執已見,恐怕早就牽連家人了。
為官這麼多年,更多的是失望吧。
當今朝堂風氣敗壞,還不是現在的皇帝帶出來的,先皇在的時候,哪裡有現在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工程摻假,結黨營私!
葉青在心裡感慨,祖父心裡果然是門清的。
“那怎麼改變?”
“這麼簡單的問題你還問我,”葉問天突然冷笑一聲:“朝廷更新迭代,不是自然現象嗎!”
葉問天說完就走了。
葉青愣在原地,這難道是要她扶持新君。
恐怕這話不只是對她說,更是對蕭子衿說的。
又或者說,葉問天有另外一層意思,我們這個陛下,年輕時就是一個功利心重,自私虛偽的人。
現在更甚,有些行為甚至讓人不齒於提。
在他當政時,想要杜弊清源,幾乎是不可能。
蕭子衿的態度跟葉問天還比較像,他對於那個位置沒有什麼興趣,只想搬好自己的磚。
但如果上位者德不配位,他也不介意添一把火。
他不想特意去訂什麼宏大的目標,畢竟目前百姓還是安居樂業,大梁依舊是強國。
就讓事情順其自然的發展,他們現在就是要把原來的那些毒蟲先剷除。
至於會造成什麼樣的連鎖反應,這就是他的順其自然。
在蕭子衿和葉青行動的時候,金陵城中,出了一件命案。
一個糧油店的掌櫃,被人刺殺於家中,現場很乾淨,一劍封喉,沒留下任何證據。
這案子起先葉青並不知情,京兆府也是當普通的命案在追查。
當連續出現三起,作案手法一樣的命案,京兆府毫無辦法,上書呈報刑部,請爾援助。
而最先注意到這個案子的,不是蕭子衿葉青,而是葉司重。
葉司重這段時間也不好過,各種狀況紛沓而至。
嶽永安的命案後,葉司重知曉葉青的身手後,就不敢再輕易對她出手。
之後,葉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