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不覺中,一層層深入,也一步步接近冥河,這不是柳致知的功勞,柳致知僅僅迷惑他的眼睛,他算是自墜冥河,身墜冥河,並不一定輪迴,而是元神之中返照自身一切,如能不受所迷,自然無恙,但即使金丹修者,大部分會墜入沉倫。
就在這致命的關頭,鄧昆猛醒,但身已墜向冥河,但到底是積年老魔,陡然身形散開,接著冥河波濤起,但鄧昆在這一瞬間,居然擺脫了冥河業力牽引,這得益於他所修《血獄修羅經》,冥河業力牽引,他身化血影,一個血影墜入冥河,而他卻趁機擺脫冥河,身上閃起光華,黃昏界中出現一條裂縫,他投身之中,竟然破界而出。
柳致知一愣,他未曾想到,在他的精心設計下,眼看鄧昆就要墜入冥河,偏偏是在最關鍵時候,他跑脫了,雖然他墜入冥河,不一定就是輪迴,但機率很大,在黃昏界中,他並未真的出手,僅僅是利用黃昏界的一些特性,這樣,他受到的因果要少得多,偏偏功虧一簣。
當然,並不是沒有收穫,最起碼消滅鄧昆一個血影分身,他最後逃出去也不是好受的,肯定負傷的。柳致知出了黃昏界,鄧昆看起來絲毫沒有受傷的樣子,柳致知知道這是假像,在黃昏界中,受冥河牽引,並不是那麼好承受的,事實上,鄧昆體內氣血翻騰,到現在為止都沒有平息,不過表面上若無其事罷了。
“道友,怎麼樣,你不是差點自墜冥河。”柳致知看他的樣子,知道他氣血沒有穩定,便開口說道,鄧昆卻沒有回答,他一方面加緊調整自身氣血,另一方面,卻準備一件法寶,他不開口,是因為氣血未穩,開口即露了相,他一直以來,未用法寶,因為他的寶物還未完全煉成。
柳致知見他未開口說話,心中已明白他不開口的原因,手一指頭頂的水藍星,水藍星放射出奪目光華,匯成一道劍光,令人奇怪的是,劍光剛出現就消失,而鄧昆在這一瞬,手上出現一杆幡,上面居然是東瀛諸神,東瀛的神很多,為首是天照,此幡一出,柳致知看出來它還沒有完工,但已是血氣沖天,柳致知看出來了,這杆幡面居然是人皮織成,而且決不是一張人皮,每張皮只取極少的一部分,以之不引,人筋為絡,人發為脈,人皮為表,不知壞了多少人的性命,此幡一出,雖未大成,然此一出,柳致知也不禁變色。
水藍星發出劍光陡然出現,好像約定好的一樣,鄧昆的幡也正好揮出,柳致知直感靈臺一跳,水藍星藍色光輝似乎發出一聲怒吼,兩寶相交,如冤家對頭,居然糾纏到一起,柳致知大驚,同樣,鄧昆也是大驚,兩人不約而同收回法寶,好在柳致知是以水藍星劍光對敵,並無大礙,而鄧昆也檢視一下,也無大礙,兩人分開了一段距離,柳致知只感到似乎靈臺蒙塵,知道水藍星無事,但多少沾了穢氣。
“果然是邪寶,不知道友煉製此寶,殺了多少人?”柳致知此時恢復冷靜。鄧昆將幡一擺,東瀛諸神在幡面咆哮,似乎要脫幡而出:“不多,一千多個,都是十惡不赦之人,東瀛此地,人並不難找,此幡若要成功,還需同等數目的善人,可惜惡人好找,善人難尋,我只找了幾十個,還要很長時間。”
柳致知心中生出一絲憤怒,隨即散去,不是因為漠視,而是在此鬥法之中,絲毫不得分心,要保持絕對的冷靜,鄧昆見他臉上一閃而過的憤怒,就在那一瞬間,手一擺,頓時幡上諸神蜂擁而上,面目猙獰,各種法物還未能完全成形,但其威能卻是驚人,更要命的是一股怨氣,直衝靈臺,這是那些兇魂厲魄受盡折磨而形成沖天的怨氣。
鄧昆煉製的此幡,遠在柳致知見到旁人所煉製兇靈之上,他不是直接取其生魂,而是利用《血獄修羅經》中術法,使之如身處地獄之中,每一次折磨,使這些兇靈怨氣更深一分,並且,這些折磨並不是罪罰,而是讓兇靈看到世間諸多不平事,而他們卻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