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沒有發生,她還愛著他。
大半個小時過去了,錢小沫拿著花灑用冷水冰敷雷銘的傷口,整個人都有點僵硬了。她試著動了動腰,胳膊和手指都硬成了冰塊似的,身子骨一動骨頭便是輕微的咔嚓的響。她關掉了花灑,看著濕透了半邊身子的雷銘,抿了抿嘴,&ldo;現在感覺怎麼樣?沒有冷水後,還有沒有火燒的感覺?&rdo;
雷銘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ldo;脫下衣服,我來看看。&rdo;
錢小沫將花灑放在水池裡,回過頭來看著雷銘的時候,他竟然還是一動不動。
&ldo;你要……我脫衣服?&rdo;雷銘眸光微斂,唇畔輕揚的笑容意味深長。
錢小沫愣了片刻,這才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什麼問題。
哦,天啊,雷銘左手吊著石膏,右手剛剛燙傷,是不可能自己脫衣服的。
所以……所以她要雷銘脫了衣服看燙傷情況的話,只有……只有……
&ldo;只有你幫我脫,小沫。&rdo;
錢小沫的肩頭一顫,輕顫著睫毛抬起眼瞼對上了雷銘火辣辣的目光,她的臉頓時唰的一下紅到了耳朵根子,就好像耳朵裡在冒煙似的。一時間,錢小沫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如果她不幫雷銘把衣服脫了,那麼她怎麼知道雷銘傷得有多嚴重?
錢小沫咬著嘴角思忖了片刻,算了,反正也不用全脫,把上衣的袖子挽起來就好了。
她踟躕著上前,站在雷銘的面前,整個人都被他的氣息包裹著,恍惚間,有種意亂情迷的情愫在錢小沫的胸口蕩漾。但是……錢小沫深呼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著自己的心緒,輕輕伸出手抬起了雷銘的右臂,緩緩地將他濕漉漉的衣袖挽了起來。
雷銘疼得&ldo;嘶&rdo;的一聲輕哼,皺起了眉頭,錢小沫一驚便僵硬住了動作。
&ldo;很痛?衣服粘到傷口上了?&rdo;
雷銘搖了搖頭,示意錢小沫繼續。
她抿著嘴只能繼續挽著雷銘的衣袖,只是動作更加輕柔緩慢。袖口終於被挽了起來,還好,沒有水泡也沒有血肉模糊,只是一片血紅色而已。錢小沫鬆了口氣,這種燙傷的程度,用點燙傷膏應該很快就好了。
&ldo;我先扶你出去躺著吧,然後我去買燙傷膏。&rdo;
&ldo;就這樣了?&rdo;
錢小沫疑惑地看著雷銘,什麼叫做&ldo;就這樣了&rdo;?
雷銘似乎看出了錢小沫的疑惑,目光順著他自己的右腿看去,冷不丁地說道:&ldo;褲子你不脫嗎?&rdo;
&ldo;……&rdo;噗。
錢小沫差點沒吐血。
&ldo;我的腿上腳上都有傷,難道你不幫我看看?&rdo;俊朗清逸的眼眸裡,滿滿的春風得意。
錢小沫臉頰紅得快要滴出血來了,心跳砰砰砰,卻拿雷銘一點法子都沒有。
&ldo;……你手上的傷也不嚴重,腿上腳上的肯定也不會嚴重……&rdo;
錢小沫話音剛落地,雷銘忽然&ldo;啊&rdo;的一聲大叫起來,眉頭緊擰,&ldo;好痛!火燒的感覺!&rdo;
錢小沫陰沉著臉,鄙視地瞥了眼雷銘,根本不相信他。
&ldo;剛才還好好的,現在就痛得要死不活的?&rdo;
雷銘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