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小子,非得不是什麼無名小卒,本座還看得出,你的野心大得很呢。甚至,都快趕上郭星和蘇特倫了。”格雷希蒂亞難得正經道,“以你的力量,雖然不能扭轉乾坤,但留下性命還是能大有一番作為的,何必這麼急著找死?在你身後,所要守護的,並不是屬於你的東西,你既然不在乎蘇特倫怎麼樣,那麼你又何苦賣命到底?”
“哼哼,要我說多少次?我不會替任何人賣命,但是鼠輩的做法,我夏言風絕不會承認!”
“哈,你還是要講什麼仁義之道嗎?不過本座奉勸你一句,所謂仁義,都只是幌子,既然是戰爭,就不存在正義,一切以仁義之名發動的戰爭,歸根到底那些假仁假義都只是實現個人野心、滿足個人利益的藉口,蘇特倫如果講仁義,也不會屢次三番的坑殺俘虜、屠城害民,然後又裝腔作勢安撫人心。不光是蘇特倫,但凡君王皆是如此。”格雷希蒂亞到底還是想說服夏言風,依舊不依不撓的打響起了“嘴炮”來,“本座殺了很多人,但是人類所堅守的仁義,就像你身後的特雷恩城一樣,只需本座稍加用力,就會被摧毀得片甲不留!”
格雷希蒂亞的嘴上功夫確實也有兩下子,但他錯就錯在,不該跟夏言風打“嘴炮”,即便是辯論價值觀,他也找錯了對手。也不想想夏言風以前是靠什麼本事吃飯的,他就是因為能說會道才能在電視臺得到領導青睞,夏言風這樣“舌戰群儒”的角色,在“嘴炮”上還會怕誰?
“喂喂喂,你別那麼自作多情了好不好……”夏言風很不屑的敗了對方一眼,“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要堅守‘仁義之道’了?那些小仁小義,根本拯救不了任何被天命判決死刑的人類,真正的仁義,就是不斷的掠取,不斷的征服,不斷的往上爬,爬到人生的巔峰,也唯有大權在握,大軍在控,自身也有了通神的戰鬥力,到了那時才能夠真正拯救這個世界,那樣才能叫‘大仁大義’,而不是像那些酸腐文人一樣只會打打嘴炮罵罵人,最後連自己都救不了。”
“那麼現在的你,在我面前,不也是無法自救嗎?”格雷希蒂亞呵然冷笑,“像蘇特倫這樣的奸雄,鷹揚於世,只會把人界攪得更亂。你夏言風一世才俊,何必去守護他人的殘破江山?本座攻陷蘇特倫的江山,與你何干?只要你自己發達,蘇特倫被毀滅又能怎樣?你我二人聯手,又怎會懼怕誰?本座保證,只要你跟本座聯合,將來本座可保你為‘魔界之主’!”
“老掉牙的話,還要說幾遍?你也就這點歪理,還想說得動我夏言風?”夏言風也是照例反唇相譏,“什麼魔界之主,沒興趣。我只想走我自己的路,我也不想為蘇特倫歌功頌德。我所守護的每一寸江山,都是為我自己,不為任何人,你的那些話說了等於沒說。蘇特倫屠城,還有你一路屠城,都與我無關,我全都不在乎你們怎麼樣,但我的明天,由不得你這個魔鬼來替我決定!我只遵循著自己的意願,與任何人一概無關,無論是蘇特倫,還是郭星,包括劉玄青,他們都是我登上輝煌頂點的重要拼圖,在那之前,你休想毀滅這片江山!”
“說得好啊!”格雷希蒂亞放聲大笑,“哈哈哈……我倒是看看你有沒有本事活過今天了。”
格雷希蒂亞的殺意興許貨真價實,無法估量,但夏言風還是做足了心理準備。既要戰,就全力戰,不計代價的毀滅敵人。而眼下,他已無法再用那枚“幸運硬幣”來作為自己的擋箭牌了,而他確實也再沒那個必要。同樣的把戲,不可能連耍三次,對方已經充滿了貨真價實的殺念,也早有了破解他這點小把戲的手段,如今他只能實打實的與對方周旋而不是繼續仰仗僅有的一點“科學”來強行逆轉魔法,他既不打算使用硬幣,那僅憑他這點魔法真夠格雷希蒂亞玩麼?呵呵,他真不該多想,因為他根本犯不著去考慮那種事,擺在眼前的,他打也得打,不打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