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既然犧牲難免,罵名也不該由會長獨自來揹負。會長要成大事,斷不可因此失了人心。”郭星的表情似乎無比的躊躇。
“哈哈哈……”蘇特倫又是一通豪爽之至的暢快大笑,自馬上伸手拍了拍郭星的右側胳膊,“郭軍師啊郭軍師,你這人足智多謀,聰明絕頂,什麼都好!就是心太軟啊。亂世中,心不狠者,必為魚肉。本會長終於知道為什麼連袁氏的鼠輩都能把你的大好江山給篡奪過去了,就是因為你心腸太好了!所以說,郭軍師是個好軍師,但缺少霸氣的你不是個好領導。”
“這種事……怎樣都無所謂了……”郭星側過臉去,似乎顯得有點“嬌羞”。
“戰爭中本無仁義,那些話,我也不是第一次說了。”蘇特倫笑完之後,稍嘆了口氣,郭星似乎還挺支吾“羞怯”的,至少跟他相比,郭星縱然法力高深也沒什麼王霸之氣可言,蘇特倫的霸氣一天比一天強盛,他慨然爽朗的仰天直呼,“寧教我負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負我!”
比之上回在悽風冷雨中伴著無盡寒意的低沉咆哮,這句“人生格言”在此一刻更顯得意味深長。也許他這一呼不免有些歇斯底里,但這一句話卻深深的觸動了郭星的心絃。
郭星的心“咯噔”一聲,起初就像是被閃電擊中似的。霎時間,他在心底猛的暗忖:不會吧……不帶這麼巧的吧?這句話,怎麼也不該出自一個姓“蘇”的人之口吧?雖然蘇特倫當下如日中天,可是姓氏完全對不上號,這又該當何說法?
“郭軍師?”蘇特倫見郭星突然間變得目光呆滯,趕忙朝他眼前晃晃手,“怎麼了?沒事吧?”
“啊……沒事……”平順了胸中的氣息,郭星只是心暗,也許這就是巧合吧?這句話有可能是夏言風教會他的,畢竟這句話在人間界可是廣為流傳的。蘇特倫雖有王霸之氣,但並沒有被特定的兵器選召,更沒有接觸任何開啟“天命”的“鑰匙”,硬要說蘇特倫與某千年之魂的“天命”相契合,那麼幕後黑手不可能不發覺,也不可能不針對他。而到目前為止,幕後黑手似乎只是找他們七兄弟的麻煩,並沒有傷害到人類公會的利益,所以那樣的陰謀論未必行得通。更重要的是,他郭星也絲毫沒有感受到蘇特倫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雖然蘇特倫也確實配得上“奸雄”的稱號,但其他方面似乎一概與某人不相稱。
也許,經過了上千年的歲月,連郭星自己都忘卻了前世的點點滴滴。就算長得一模一樣,他可曾記得當年那種近乎於“真愛”的情誼?自從被封印的那一刻,再也沒有所謂的“郭大軍師”了,他只不過是一個叫做“郭星”的,不再起眼的小人物罷了。
沉寂下來的戰場,格雷希蒂亞略帶驚詫的注視著夏言風,他被無影的冰箭擦著右臂的胳膊肘劃過,劇痛難耐,苦不堪言。這番折磨令夏言風皺眉良久,但卻無法令夏言風就此屈服。能夠避過這一發無形之箭實屬萬幸,夏言風真的是大有賭運氣的成分在其中。
“刺痛感不好受吧?”格雷希蒂亞在微驚之中,仍不忘邪異的蔑笑,“無形的必殺,居然被你小子躲了過去,算你厲害,本來這一發確實可以打爆你腦袋的。接下來,不會再只是玩玩而已了。地獄正在向你招手,你做好毀滅的覺悟了嗎?”
“荒唐……該做好覺悟的人是你。”夏言風的冰創傷口,只需咬牙忍忍,並不根源性的障礙。他不依不撓的挺立著,也不顧傷口有多麼令他煎熬,畢竟肉體上的傷痛是可以醫治的,而靈魂若喊出氣餒之聲,那便是無藥可救。
“口舌之能,還想翻天不成?”格雷希蒂亞說著竟是開動了步子。他行動起來,身形轉瞬已出直線殘影,那瞬息帶起了黑旋風,快若影閃,令夏言風頓感訝異。因為這種身法的閃動像極了郭星的“幻影舞步”,是他的肉眼所無法捕捉軌跡的。這樣的移動,比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