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華麗的修飾,光蛇打在殭屍的手背上,穿著殭屍的手心而過。那殭屍彷彿吃痛的發出了撕裂的哀嚎。而就在李逢智大吃一驚時,陸宇森已經身化流光,轉瞬躍至。
殭屍脫力的放了手,郭星迅速做出反應,在黑暗中鼓動魔法,以幻影舞步輕踏落地。李逢智被打擊的不輕,受他精神力支配的殭屍還在掙扎不定,郭星已趁勢把手插地。冰元素猛烈綻開,轟然間,暗地爆響,一枚比那頭殭屍還要高大的亮閃冰刺拔地而起,一幕壯觀之景頃刻間將黑暗擊成碎粉!伴隨著殭屍的慘嘯,冰刺將之身軀如同串肉串般插了起來。那殭屍瞬間就失去了反抗之力,任由冰柱將之釘在半空,掙扎了少頃便不得再動彈了。
“大哥……沒事吧?”陸宇森連忙竄至郭星身旁,郭星的身軀早已平穩,視其面色亦無大礙。
“嘛……輕敵了,輕敵了。”郭星擺擺手,示意著他的安然。
由地而生的龐然冰刺,在轟然冒出的那一刻,也驅散了黑暗的粘稠。那頭巨大的殭屍,被冰刺插住之後也逐漸化作了令人作嘔的屍漿爛泥。而李逢智,則一臉痛苦的表情,錯愕著臉,半跪了下來。腳下那泥潭般深邃的黑暗,也逐漸因這一瞬的轉折而化於空虛,而他,也失去了最後的救命稻草,他已經沒有任何抵抗郭星的手段了。事到如今,他說什麼都是空的,他的命運已經由不得他自己主宰了,也許最初,他的命運就已經定死在棋盤之上了。
“這……不可能的……”李逢智跪在地上,掩面驚呼,“這已經是我的全力了……郭星,我要把你拖進地獄的,就算是毀滅自身,也應該要做到啊……”
“很遺憾,扭轉命運的歌聲,剛響起就戛然而止了。”郭星帶著憐憫的目光,注視著這位走投無路的亡靈軍師,“你的掙扎是無謂的……不過,剛才真是好險呢,郭某的命運還真是差點就被你終結了,看來,你確實夠狠的,但通靈幽冥之物的代價也是挺大的吧?不能完全駕馭,還得透支你的精神力,真難為你了。看你控制殭屍,也不是那麼得心應手就知道了。”
“所以我……更是一萬個不甘心啊……可是,‘不甘心’有用嗎?能力不足,只能等死……”李逢智好似認命了一般,殺氣漸消的同時,又增添了幾分喪氣,“只要殺你就好,但是命運,又豈會給我殺你的機會?可是結果,卻把你們兩個人都逼了出來,無奈啊……”
“呼……真讓人不省心呢……郭某可不想再跟你這苦頭沒吃夠的老鼠扯什麼大道理,你的命運如何,都是你自找的,怨不得誰。”郭星呼了一聲,又轉頭向陸宇森,面上似乎泛起了不悅,“三弟,我說你呀,郭某不是再三叮囑你不要出手的嗎?這是大哥的單人戰,你突然來搶大哥風頭,豈不是讓大哥難堪嗎?這種小角色,郭某一個人足可擺平了。”
“可我不放心啊,剛才你明明已經陷入絕境了不是?”陸宇森知道這麼做,郭星會很沒面子,但關鍵時刻,也不該將彼此分得那麼清,而陸宇森也沒必要再向郭星證明什麼。羈絆是需要用心維護的,哪怕一切正如夏言風所說的“離心離德”了,而陸宇森卻還固執的認定那只是夏言風的“猜忌多疑”。他希望夏言風的“謬論”隨著時間的磨合而不攻自破,讓現實的發展證明夏言風是錯的。但陸宇森會有這樣的想法,甚至在他自己琢磨看來,都不免顯得有些天真了。也許不是陸宇森看得不深、不透、不遠,而是他根本不敢把事情看得太透太遠。
“嘛……沒辦法啦……郭某不得不承認現實了……”郭星聳聳肩,也不再責難陸宇森,“喧賓奪主也是沒辦法的,下不為例啦。只不過,郭某可還不至於被鼠輩逼上絕路呢。”
“沒關係的。”陸宇森笑了笑,“總之,我不能對遭遇險境的兄弟坐視不理,或許,這就是我的任性吧。既然大哥原諒了我這任性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