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湊巧,今天正好是楊光淼案件開庭的日子。楊亦遵領著嶽木到門口,出示了證件,兩個人才得以進去。
&ldo;因為案件涉及的層次比較高,是不公開審理。&rdo;楊亦遵深吸一口氣,牽起嶽木,&ldo;走吧。&rdo;
楊亦遵怕嶽木想起一些不好的記憶,刻意挑了最後一排的位置坐,全程牽著嶽木的手,生怕他情緒激動做出什麼事情來。然而嶽木卻比他想像得平靜多了,除了在聽到宣判楊光淼死刑立即執行的時眼眶有一絲濕潤,整個過程都很冷靜。
楊亦遵緊緊攬著他的肩,在他後背不斷安撫著。
結束後,嶽木和楊亦遵起身從後門離開,轉頭間,冷不防與楊光淼對上視線。隔著一個長廳的距離,兩人遠遠互看了一眼,而後,嶽木收回視線,和楊亦遵一同離開了。
&ldo;還好嗎?&rdo;回來的路上,楊亦遵對他的狀況顯得很擔憂。
&ldo;很好啊,&rdo;嶽木長嘆一聲,&ldo;只是有點感慨罷了。&rdo;
&ldo;感慨什麼?&rdo;
&ldo;我師父曾經說,人的心就像房子,太久不住人,就會壞,就會髒。&rdo;嶽木看著窗外,&ldo;現在想想,房子還是小的好,這樣就裝不下那麼多欲望,也易於打掃,保持乾淨。&rdo;
&ldo;你師父是通透的人。&rdo;
&ldo;嗯。&rdo;嶽木靠上他肩膀,&ldo;我只要裝得下一隻大耗子就行了。&rdo;
&ldo;你不怕他咬你?&rdo;
嶽木樂呵呵地笑出來,掰著指頭數:&ldo;我今天二十一歲,大耗子三十二,哎,你說說,再過幾年,咱倆誰咬誰啊?&rdo;
楊亦遵:&ldo;……&rdo;
他怎麼忘了這茬了?
車開到寵物店附近,嶽木下了車,去吉雅那兒匯報了一下後續,接著去了巷子口。奇怪的是,往日全天營業的餛飩攤子今天不見了蹤影,只在地上留下一層黑乎乎的油漬。
&ldo;趙老闆呢?&rdo;嶽木忍不住問。
&ldo;走啦,走好多天了,聽說到外地去了。&rdo;
&ldo;外地去了?&rdo;嶽木驚訝。
&ldo;是啊,你找他有什麼事兒嗎?&rdo;
嶽木愣愣道:&ldo;我還欠他一碗餛飩錢呢……&rdo;
帶著疑慮回到車上,楊亦遵一眼就看出了他的異常:&ldo;怎麼了?&rdo;
嶽木搖頭:&ldo;沒什麼。&rdo;
&ldo;不困嗎?&rdo;
&ldo;不困。&rdo;
楊亦遵輕笑:&ldo;你現在好像不太嗜睡了。&rdo;
自從打了兩針之後,嶽木的精神明顯好了很多,頭暈和流鼻血的症狀也有了大大的緩解。楊亦遵將情況匯報給醫生,那頭的人表示都在預料之中:&ldo;這證明殘留的毒素已經被清出去了,下個月來打第三針吧。&rdo;
有了前兩次的經驗,這次打針完全是輕車熟路。嶽木躺在床上,察覺楊亦遵仍然很緊張,安撫道:&ldo;乖,別怕。&rdo;
&ldo;我就坐在這兒,你好好睡一覺,醒了我們就回家。&rdo;楊亦遵道。
嶽木笑著點頭。
護士走後不久,嶽木閉著眼睡著了,手上還不忘抓著楊亦遵的手指頭。
楊亦遵給他蓋好被子,靠著床沿坐了下來。
窗戶開著,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