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有沒有送你們一臺車?那小汽車那麼好看。」
「可不是……」
王鳳珍抱著葫葫,聽著他們湊上來說的話,臉上帶著笑,「你們這思想太狹隘了,主席教導我們要樂於助人!哪能幫了人家點什麼,就要去尋求回報!」
湊上來說話的眾人神色頓時尬住了。
「我們可沒有這個意思……這……這誰家娃被救了,沒有點表示,再說人家還這麼有錢……」
「人家有錢又不是我們的,你們可不敢這樣想,我們幫助別人也不是為了錢……」那群人還沒有說兩句,王鳳珍又懟了回去。
旁邊一群人,臉上表情變了又變,「人家就這麼走?」
「你們這是啥話。」王鳳珍瞪著眼睛問道,「主席說了,我們要做一個高尚的人,一個純粹的人,一個有道德的人,一個脫離了低階趣味的人,一個有益於人民的人!」
「你們這幫助人家的想法都是不純粹的,都是不道德的,都是不高尚的!幫助別人怎麼能求回報呢!」
旁邊人神色訕訕的,還想再問,可看著王鳳珍那神色,愣生生是啥都問不出口了。
再說下去,他們都要被拉出去做思想教育了,畢竟他們的想法和主席都是相悖的。
再怎麼不甘心,也不敢再問了。
走都走了,一個個還是忍不住吐槽,「神氣個什麼勁兒,問幾句還不願意。」
「他們救得那可是資本主義,誰知道是想幹啥的。」
「就是,早說他們一家子不對勁了。」
「我聽說那天搬了好些東西進去,還非說沒有。」
「你看看他們家那副德行,眼巴巴的上趕著就人家,人家不也根本不稀罕嗎?」
「就是……」
說話怎麼難聽的都有,王鳳珍當做什麼都沒有聽見,這也總比整個大隊的人都扒在他們身上吸血,或者真的以為他們家性質有問題的好。
葫葫年齡越來越大,趴在王鳳珍懷裡,對於這些人的話都是聽在耳朵裡,大部分也都是能聽懂的了。
「奶。」
王鳳珍笑著道,「葫葫,夏蟲不可語冰,意思是不能和生長在夏天的蟲談論冬天的冰。」
「夏天的蟲,看不到冬天的冰。」葫葫眼珠子黑亮黑亮的。
「對,所以你跟他們說再多,他們也聽不懂。」王鳳珍說的是夏蟲,也說的是這個葛家壩的人。
葫葫似懂非懂。
不過,被王鳳珍轉移了話題,也就沒有再看身邊那些人,乖巧的窩在王鳳珍的身上。
工作不同,工分自然也不一樣。
不過,為了葫葫,王鳳珍也依舊是留著繼續這邊,工分少一點,一大家子也餓不著。
下午,葛建國回來的時候,搬了整整一大包東西。
王鳳珍下了一大跳,直接豎起眉毛道,「我給你說什麼來著!讓你老實些老實些!你都幹了啥!」
葛建國連忙擺手,「沒有,真沒有,這是宗珩讓人送省城送過來的!」
「這麼多東西?」王鳳珍眉頭都皺了起來。
雖然今天那些話是敷衍大隊那些人的,但她心裡也的確是這麼想的。
他們救了宗珩也是剛好看到了,她相信,不管是誰遇到這樣的情況,肯定都不會袖手旁觀。
拿了人家這麼東西,他們反而不好意思了。
葛建國苦笑,「退都沒有地方退,而且,沒有糧食,都是用的,絕大多數都是葫葫用的。」
「這還只是其中一部分,我拿不完,只能明天再繼續。」
王鳳珍將袋子拆開,布料,手電筒,杯子,熱水壺等等,還有最多就是小孩的衣裳,從裡到外,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