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最後一次出任務之前,不少人都見過郝沁的照片,也都知道葛建定有一個還沒有出生的孩子。
宗珩像是沒有聽到,繼續說下去,「她是整個葛家壩大隊最白生生,好看的孩子,就沒有一個能比得上她的。
她奶奶隨時隨地,無時無刻不是在身邊,在眼皮子下面。王鳳珍、葛建定的兩個哥哥,兩個嫂子,一個弟弟都將她視若珍寶。
四個哥哥輪流每天接送她去學校,為了保護妹妹,最小的哥哥在面對野豬的時候也要趴在她的前面,以保護她。」
宗珩頓了好一會,才開口,「爺爺,這樣的一家怎麼會虐待,甚至趕走她?」
宗振改也懵了,郝思思剛剛出生,就被王鳳珍連帶著郝沁一起趕走,什麼上學放學保護的這是怎麼回事?
「葛建定只有一個女兒,葛葫葫。」宗珩的眸子微微沉了沉,「葫葫沒有母親。」
宗振改臉上的錯愕更加明顯,「葫葫?」
這,這不是救了宗珩的那個小女孩?這是怎麼回事?
他再想到宗珩之前問出的話,聯合剛剛發生的一切,他徹底愣住了。
「郝思思不是葛建定的孩子,只有郝沁是真的,可,郝思思和郝沁幾乎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不管是誰也都能一眼看出來,怎麼可能不是母女?」
宗珩臉上更冷了兩分,「葫葫滿月的時候,葛建定的妻子帶著全家的票和錢離開,至今沒有回來過。」
宗革新徹底愣住了,半天沒有回過神。
「撫慰金。」宗珩略微笑了笑,笑容裡面又些冷,葛家沒有提及這個事,反倒是郝沁說到這個上面,「可以問一問,這個撫慰金到底是給到誰的手上的。」
只要想一想,屬於葫葫的一切曾經被人這樣佔了,宗珩就壓抑不住心裡的火氣。
宗革新如果現在還不明白,那真的是個傻子了。
他心裡的怒意半點不必宗珩的少,在知道葛建定妻女事情之後,他就費盡心思的開始研究應該怎麼對他們好,房子,幼兒園,甚至郝沁地工作他都沒有放過。
可結果。
「爺爺。」宗珩突然開口,「怎麼這麼巧地能遇到她們,還是在帝都,還是剛好在你回來之後?」
郝沁一家在後期跟宗老爺子地來往並不少,倒著來看這個事兒就有些稀奇了。
畢竟,真的想要調查葛建定家裡的事情應該不算太難,葛家壩那邊人盡皆知,可偏偏前一世就是沒有人拆穿,讓這對母女逍遙了二十多年。
那麼,葛家後來出事,是不是可能不單單因為鋼鐵廠的廠長,也跟郝沁有著脫不開的關係?
畢竟只有葛家出事,她們這個謊話才能繼續編下去,到後來,可能後來所有人都已經認定了這事,也沒有人再調查。
想到這裡,宗珩雙手握了握,又展開,他頗有幾分後悔,這事兒竟然跟他們家也有關係,他竟然這麼多年都沒有發現。
宗革新也是盛怒,聽著宗珩這一段話,才勉強冷靜下來,「你的意思是,這事兒沒有這麼簡單,郝沁母女背後還有別人?」
宗珩應了一聲,「您不要打草驚蛇,我們慢慢調查,但是絕對不能讓她們母女太好過。」
宗革新還是覺得不痛快,接著電話還在原地打轉,口中偶爾還出兩句髒話,就是在自己孫子面前都快要撐不住自己的形象了。
「我還是忍不住,把老子當成這樣的冤大頭,最主要的是,這麼欺負葛建定的閨女!不處置她們,難道要讓我繼續這麼看著這兩個不要臉的佔用葛建定閨女的資源?讓葛建定的閨女繼續受委屈?」
宗珩此時有幾分不知道言明的情緒,大約是暗喜,「我會照顧她的,不用你。」
宗革新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