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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展會

慈善展就在今晚。 路簡明私下找過譚鬱川,提出讓Jane.珠寶工作室參與到開展工作中,動機不難猜測,之前有關於葶的傳言紛紛,對Jane.中端市場的營銷線稍有打擊,聯合君宴集團開一場以慈善為目的的珠寶展會,既是有效宣發,還能拉回一些口碑。 譚鬱川沒理由不接受,畢竟Jane.的最大股東還是君宴,這是一次互利的交易。 陶綺言和司安娜很自然的,以新人設計師內部觀摩的緣由參展,好在路師給了她們這次機會,省的她再去找安洛要邀請函了。 室內穹頂拔得很高,水晶吊燈和牆繪美輪美奐,陶綺言深入展會內部,感慨良多。 不論最初她因為何種原因被拒之門外,現在她已經站在了這裡。 走到其中一個展廳,陶綺言看見了司安娜。 她正盯著展櫃裡的碧璽項鍊晃神,是安夢閣展出的Miriam。 “很好看吧?” 陶綺言也看著面前這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作品,面不改色,“還可以。” “這是當年新銳設計師大賽的第一名。” “我知道。” “因為Miriam在這兒,所以我的作品也被放到了它旁邊,即使它根本不是碧璽。” 她轉頭望向另一側,這才發現不遠處的展櫃裡,放著司安娜當年的“鑽淚”。 一串淨度極高、大小不盡相同的鑽石吊墜,明明也很璀璨,卻因為Miriam各色的碧璽足夠濃郁奪目,顯得黯然失色。 當年賽後,鑽淚很快就被香港的一家企業收購了,她走到這個展廳,一眼就看到了它,而後才發現鑽淚周圍的展品大多是碧璽,明明鑽石廳就在隔壁五步遠的位置。 “因為它們出自同一個比賽,鑽淚是第三名,是一個很好的陪襯,所以它被放在了這兒。” 司安娜咬牙,沒讓身邊同期的陶綺言發現她的不甘。 陶綺言認真地看了她一眼,實話實說道:“當年我有關注這個比賽,我挺喜歡鑽淚的。” 至少,她覺得它不該是第三名。 “真的嗎?那你覺得鑽淚和Miriam哪一個更好?” 剛問出口,她驟然意識到自己的唐突,“抱歉。” 已經被官方決定勝負的作品,不該問她的,也是給自己徒增尷尬。 “不用道歉,我更喜歡鑽淚。” 司安娜抬頭看向她,露出了今晚第一個微笑:“真的?” “每個人的審美都不同,鑽淚很美,你要對自己有信心。” 司安娜的笑容擴大,目光移回Miriam,也沒了那絲陰鬱。 她肩膀稍稍鬆弛,與她自然地攀談:“你說Miriam為什麼要叫這個名字呢?苦難之洋……真不知道當時設計師在想什麼。” 陶綺言只是笑笑,盯著那一套作品不言。 主石那塊129克拉的拉貢碧璽經過精切後,從這個角度看去,竟像個獸瞳,沉默著與陶綺言對峙。 很意外,時隔很久再仔細看它,竟沒有當年那種相看兩厭的感覺了。 她也忘了當時在想什麼,只是有太多的壓力接踵而來,身體上、精神上皆受打擊,用光了庫房裡的所有名貴的、廉價的半寶石,甚至連銀託打磨都自己上手,高溫火槍的火光差點燒灼了眼,不眠不休四個晝夜,發洩一般做出了全套成品。 夠亂夠繁雜、夠張揚浪費,是她20歲糟糕人生的標誌性開端。 在安洛偷偷摸摸給她報了大賽,試探著問她這套作品該叫什麼的時候,她想生氣,但躺在病床上的身體實在沒什麼氣力。 就在安洛以為自己不會聽到回答的時候,陶綺言輕聲說:“Miriam吧,就這樣。” * 就這麼想著,兩個人走出這個展廳,司安娜還在跟她說著什麼。 “不知道今晚哪件展品會拍出高價……” 陶綺言在這時突然不合時宜地想到,按自己前幾年那樣的作死程度,被譚鬱川知道了,豈不是更要說教她。 這麼想著,抬頭就碰上了來人。 譚鬱川與路簡明說著什麼,於葶端著一杯香檳在旁側聽,看站位,卻是貼近譚鬱川的。 展會的中心就是這個大廳,周圍展出的都是近年來十分有名的高階珠寶,並不對外公佈,被邀請來的嘉賓四散著參觀、談論。 果然又是社交場。 司安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