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
咬著牙,佐助從床上坐了起來,穿上鞋往外走。
不行,我不相信,哥哥……哥哥是不會做那種事的!
拖著有些無力的腳步來到醫院的走廊,剛要拐彎就聽見兩個女聲在議論他不願意相信的事實。
“是啊,據說得救的就只有那個孩子。”
“那孩子好像還有個哥哥。”
“據說行蹤不明瞭。”
“啊……”
夾雜著糟糕與惋惜的嘆息聲傳入佐助的耳中,佐助一瞬間咬緊了牙,從她們身後經過,兩名醫療忍者的話還在繼續。
“沒想到名門宇智波一族會這樣……”
外面的天色烏雲密閉,灰壓壓的烏雲快速地流動著,空氣中的溼氣加重,漸漸泛起了冷意。
佐助跑出了木葉醫院。
他現在心裡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去確認。
他要去看。
他要知道這一切是不是真的。
宇智波一族的大門被攔上了禁止進入的封條,大門兩側也拉開了一條半膝高的粗繩。
輕鬆地穿過障礙,站在門口看著向裡延伸的街道,街道兩旁是住宅和小商店。
這裡無一例外住的全是宇智波的人。
被木葉的繁榮所排斥,而遷居於此的宇智波一族。
“喲哦。”
左邊傳來一個嘹亮的中年女聲。
佐助往那看去,發現是昔日跟自己聊過哥哥有多厲害的阿姨,她正拿著一個長木勺準備往街上灑水,旁邊立著一個木桶,還有一個叔叔拿著報紙坐在麵包店前。
已到中年的阿姨親切地詢問他。
“小佐助,今天來買什麼?”
佐助想要高興地回應,眼前的畫面突然一陣模糊。
阿姨跟叔叔所在的店破破爛爛,木桶孤伶伶地倒在店門口。
恍然回神,他才發覺那不過是自己的幻覺。
什麼也沒有……
真的不存在了。
宇智波家的人、所有的親切問候、噓寒問暖,這一切都已經不存在了……
不是夢。
長長的街道,偌大的宇智波一族人所生活的地方,如今只剩他一個人……
“滴……滴……”
“滴答……滴答滴答……”
雨滴降落的頻率由小變大,細小的雨聲逐漸彙集在一起,“嘩嘩譁”地墜下天幕。
距離那個夜晚近三天的時間,大雨才從雲層中落下,盡情地衝刷著這曾染滿鮮血的地方。
佐助低著頭,一步一步走在無人的街道上。雨水打溼了他的頭髮,溼漉漉地貼在額頭和臉上,不消一會兒,衣服也全被染溼了。
腦袋裡回想起的全是族人誇耀自己哥哥的優秀,說他是宇智波一族的驕傲。可是到頭來卻死在了這個他們引以為豪的天才的手下……
佐助來到自己的家門前,推開門站了一會兒,抬起頭他似乎看見媽媽用溫柔親切的笑臉對自己說歡迎回來,佐助。,一回神,全部都是幻覺。
他脫掉鞋往裡走,昔日的一幕幕,開心的,不開心的,全都湧入心頭,只是那些無一例外全化作了帶來痛苦的利刃,一下一下地紮在心上,痛得無法思考,痛得喘不過氣。
冷。
好冷。
好寂寞。
孤獨無依的痛楚,從指尖開始,貪婪地侵蝕著他的心臟。
潔白的窗簾阻擋了外面陰沉的天色,室內昏暗一片。
“還是來晚了嗎……”
看著空無一人的病房,天夜輕輕低喃。
自己討厭等人。
這是他幾乎根深於靈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