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嗯……”天夜皺了皺眉,有轉醒的跡象。
這一秒,佐助像被這細小的嚶嚀驚醒似的,猛然站直身體,倉促地收回手,瞪大的眼睛裡滿是回神後的難以置信。
我……想幹什麼啊?
剛才我對天夜……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我真的……
沒給佐助多餘的思考時間,天夜帶著睏意的綿軟聲音便響了起來。
“嗯?你洗好了嗎?”
“啊……嗯。”
佐助遲疑地回答道。
天夜只是看了佐助一眼,沒怎麼把佐助古怪的臉色放在心上,向後者伸出的手明顯地表達了他的想法。
這種要求搭把手的行為,理應早就習慣了才對,但是佐助卻在看到那隻手的時候心裡七上八下地愣了半晌,才整頓好心情拉天夜起來。
剛坐起來,天夜就注意到了擱在茶几上的黑色水紋樣的馬克杯,於是他用歡快的語氣問道:“這牛奶是你的嗎?”
嘴角控制不住地抽了一下,佐助的臉上立刻對那人寫上別裝傻了,“你的。”
“……”笑臉一秒鐘垮了下來,天夜撇了撇嘴,無可奈何地發出一聲嘆息,聲線又恢復了一貫的清冷,“這種時候就要懂得察言觀色啊佐助,不然將來你恐怕會被你老婆踢出家門耶。”
“……這不是你不喝的藉口。”他們住在一起多少時間,他就催過天夜喝牛奶多少時間,對於某人的各種詭辯,他已經能習以為常的應對了,只是語首沉默的兩秒,就稍微顯得詭異了。
誒誒誒,那一刻你究竟想了什麼二少?什麼都沒想沒人相信呦!
搭在肩上的毛巾因為被扯下來的關係,後背已經被浸溼了一小部分,垂落下來的髮絲溼溼的勾勒出天夜單薄的背部線條……
雖已時值十月,天氣卻依然炎熱,所以不用擔心會著涼什麼的……他原本應該這麼想,但自從發生了早上的事後,他注意的地方就變了。
比如說上一秒,他竟然覺得天夜被水沾溼的蝴蝶骨該死的性感……
再比如說目前視線停留的地方……只要一看到那張涼薄的唇不斷地吞嚥下乳白色的液體,他就覺得心裡小鹿亂撞,身體發熱……
佐助急忙撇開視線,將頭轉向了電視的方向,試圖用轉移注意力的方法平復內心的躁動。
不對勁,自己一定是哪裡不對勁了,從剛才開始我就想對天夜做什麼啊……
深刻地反省了一下自己,佐助才問起正經事,“明天五點就要集合,你在幹什麼?”
“等頭髮幹。”天夜說的很隨意,馬克杯已經見底,他又準備把沒看完的書開啟,完全沒有動手擦頭髮的意思。
“……不是有吹風機嗎?”
“不想用。”
“……”這個人敢再任性一點麼,“過來,我幫你擦。”
“……”天夜沉默的向拿著一根乾毛巾的佐助看去,忽然就放下書意味深長的笑了,他空出一隻手,朝站在那的佐助折了折手指,“你過來。”
“……”佐助眉角一跳,他敢保證——會被那什麼不存在的女人踢出家門的那個絕對不是他,是這個傢伙!
……不過,動不動就順著這人的自己也有錯。
佐助覺得近年來自己對這人的容忍度越來越大,簡直到了一種不可思議的地步,也許這是一個糟糕的發展。他嘆了口氣,就朝天夜那邊挪動光腳丫子。
天夜微微眯起眼,一邊看書一邊愜意地享受著二少的服務。
這本日記記載了亞米歐斯的一段過去,身為詐欺之神卻擁有一顆迥異於那張純真皮相的心靈。老實說,他有點接受不了這種巨大的反差,用明確的話語來說的話,就是表面是個m,其實內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