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危險的時候，只要拍三下手，對著地面喊三聲他的名字，他就會來了。&rdo;&ldo;是

對著地獄的方向吧?&rdo;馬克西姆開玩笑地說。

&ldo;大夫，您真的相信他會出現嗎?&rdo;納塔莉說。

&ldo;不妨試一試。&rdo;&ldo;可是我沒有危險啊!&rdo;馬克西姆一聽，跳了起來。

&ldo;怎麼!您沒有危險?那個傑里科呢?雲梯呢?我發現的腳印呢?&rdo;&ldo;廢話!&rdo;

&ldo;全是事實!我不是想嚇唬您，但是，形勢很緊張。&rdo;&ldo;那，我喊他的名字了!&rdo;

&ldo;馬上就喊。多一個幫手沒什麼不好的，而且是這麼一個好幫手!天曉得，一個魔

術師……&rdo;大家都笑了，一個個都很開心，只有福爾維勒面有慍色。

納塔莉站起身，來到空地邊上，低下頭對著地獄的方向，慢慢地嚴肅地拍了三

下手。

&ldo;什麼都沒有!&rdo;她說，&ldo;沒有出煙!地面也沒有裂開!&rdo;&ldo;那還用說!您都

沒有叫他的名字呢!&rdo;&ldo;啊!真的，&rdo;她說，&ldo;我都嚇懵了!您認為他會帶著一團

火焰出來嗎?&rdo;她莊重地叫了他的名字，每一個音都咬得非常準。

&ldo;艾倫‐羅克!……艾倫‐羅克!……艾倫‐羅克!&rdo;叫到第三聲，在空地的

另一端傳來一個聲音。在花棚的兩根柱子之間出現一個影子，好像是從地下鑽出來

似的。一個人輕快地跨過欄杆，清清楚楚地朝前走來。

&ldo;小姐，是您叫我嗎?&rdo;

三、幾樁奇事

目睹這一不可思議的情景，眾人大驚失色，個個呆若木雞，連氣兒都不敢透了，

好像講鬼故事的孩子，突然看見魔鬼來到了他們的中間。他們看著艾倫‐羅克，如

同看見鬼魂一般，誰都不敢肯定他真是有血有肉的人。

納塔莉天真地問了一句：

&ldo;您從哪兒來?那地方是上不來的。&rdo;&ldo;只要是納塔莉&iddot;瑪諾爾森叫我到，什

麼地方都能上來。&rdo;但是，她不相信，說話的語氣猶如責怪他做了一件違反自然規

律的事。

&ldo;不可能，&rdo;她說，&ldo;這裡三面都是懸崖峭壁。&rdo;馬克西姆&iddot;迪蒂耶爾附和說

：

&ldo;絕對不可能。我簡直不能設想……&rdo;那人微微一笑。

&ldo;我可以保證，你們說得不對：我不是從地獄來的。&rdo;&ldo;啊!您偷聽我們說話?&rdo;

&ldo;不聽也可以聽見，不看也可以看見。&rdo;納塔莉慢慢鎮靜下來，臉上開始有了笑容，

並且問道：

&ldo;但是，您總是從什麼地方來的吧?&rdo;&ldo;當然。&rdo;&ldo;什麼地方?&rdo;&ldo;尼斯。&rdo;

他回答說。

&ldo;遊過來的嗎?&rdo;&ldo;不，是從浪尖上走過來的。&rdo;&ldo;您就是德&iddot;艾倫‐羅克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