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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頁

3維多利亞的愛稱。‐‐譯者注

&ldo;別叫我維西。&rdo;

&ldo;好吧,小天使。我希望你能跟凱薩琳交上朋友。&rdo;

&ldo;男人們多蠢啊!總是叫他們的女朋友們彼此喜歡對方。&rdo;

愛德華忽地一下坐了起來。剛才他一直枕著雙手躺在地上。

&ldo;天使,你弄錯了。不管怎麼說,你剛才說的後宮那句話完全是傻話‐‐&rdo;

&ldo;不,根本不是傻話。那些女孩子老是目不轉睛地瞧著你,對你那麼傾心,我簡直要發瘋了。&rdo;

&ldo;妙極了,&rdo;愛德華說,&ldo;我倒是喜歡你氣得發瘋。還是說凱薩琳的事兒吧。我讓你跟凱薩琳交朋友,是因為我相當有把握,你若是想弄清楚那些事情,她可是個最好的途徑。有些事情她肯定知道。&rdo;

&ldo;你真這麼想嗎?&rdo;

&ldo;別忘了我聽到她說過安娜&iddot;席勒。&rdo;

&ldo;我早就忘了。&rdo;

&ldo;卡爾&iddot;馬克思的書看得怎麼樣了?有什麼反應嗎?&rdo;

&ldo;沒人直接跟我聯絡,也沒人請我去參加他們的活動。事實上,凱薩琳昨天對我說,黨是不會吸收我的,因為我政治上沒受過系統的教育。而且,我還得看完那一大堆惹人心煩的書‐‐說實在的,愛德華,我的腦袋不是那個材料。&rdo;

&ldo;她說你政治修養很差,是嗎?&rdo;愛德華大聲笑道,&ldo;可憐的小天使。好吧,好吧,凱薩琳對頭腦、對強烈的感情、對政治修養、可能激動得發狂。而我的愛人卻是個打字員,是個小倫敦佬,連三個音節的單詞都不會拼。&rdo;

維多利亞突然眉頭一皺。愛德華的話使她回想起她和賴斯波恩博士那次十分奇怪的談話,於是,她便告訴了愛德華。他看上去十分心煩意亂,比她估計的嚴重得多。

&ldo;這件事兒很嚴重,維多利亞,的確很嚴重。你仔細想想,把他的話一字不差地都告訴我。&rdo;

維多利亞努力回憶起賴斯波恩博士對&iddot;她說的話,一字無誤地轉述了一遍。

&ldo;不過,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不高興。&rdo;

&ldo;是嗎?&rdo;愛德華顯得心不在焉,&ldo;難道你沒看出來?親愛的,難道你沒意識到,這說明他們已經對你變得小心起來了嗎?他們是在警告你,要你馬上停止活動,我看這件事兒很不妙,維多利亞‐‐我看是十分不妙。&rdo;

他停了片刻,臉色陰沉地說:

&ldo;你知道,共產黨人是殘酷無情的。他們的一個信條就是,做事情無所顧忌。我可不願意看到你被人家在腦袋上敲上一下,扔到底格里斯河裡去,親愛的。&rdo;

維多利亞想道,坐在巴比倫的廢墟里,辯論著不久的將來她是否會被人在頭上猛擊一下,拋到底格里斯河中,這可是真夠令人奇怪的。她半合上眼睛,恍恍惚惚地想道,&ldo;等我一會兒醒了,已經在倫敦了,做著一個非常有意思的、富有戲劇味兒的夢,夢見危險的巴比倫。可能,&rdo;她一邊想著,一邊把眼睛全都合上,&ldo;現在我正在倫敦……鬧鐘一會兒就響,然後我就起床,到格林霍爾茨先生的辦事處去上班‐‐可是,那兒可沒有愛德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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