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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看街對面,救護車已到了,有兩個人正試圖在圍觀的人群中開出一條路來,其中一人還拿著折迭擔架。我讓門房把屋門鎖上,等警察來。

當前我要做的是先別去想索裡,而是想想應該怎麼辦。今後的麻煩是不可避免的了,自責‐‐更壞的可能還有一種負罪感‐‐會象毒蛇一樣緊纏我不放。我曾計算過在過去的30年中到底有多少人死在我的手裡,他們從沒讓我牽掛過。他們中的大多數是戰爭中的納粹,其它的則是企圖謀害於我的兇手。他們都是敵人。索裡是我的摯友,他的死是由我的粗心而造成的。

在這種自責感永久地纏上我之前,我必須按捺住滿腔的怒火。行動是最好的鎮靜劑。

當我走下樓來回到大街這邊時,一輛黑色的梅賽德斯已停在了救護車的後邊。我沿著人行道向左進了旅館的院子,開出了我的大眾,向正西直奔新的環機場路。一路上我亮著大燈,只用了15分鐘就趕到了波茨坦大街。警長已在實驗室裡了。接到我的電話後他隨其它人一起趕到了這裡。他是和我一起執行蘭希尼格等三人的逮捕行動中的警方官員,他叫斯坦納。他見到我說:&ldo;羅斯坦博士怎麼樣了?&rdo;

&ldo;沒什麼新情況。&rdo; ‐ 棒槌學堂&iddot;e書小組 ‐

&ldo;我們把負責兇殺的人派過去了,你和他們談了情況沒有?&rdo;

&ldo;沒有。這個可以等等,我想先看看這個地方。&rdo;

博士的兩個助手還在,看上去嚇得夠嗆。襲擊來得很突然,但不徹底。有些容器被扔到了地上,玻璃碎了一地。一個警察正在收集剩下的資料,準備搬走。

情況夠清楚了,&ldo;不死鳥&rdo;是瞭解索裡其人的。他們已經在懷疑他在和他們演戲了,但密而不宣。也許他們已經瞭解到在納粹投降前幾個月裡他是和我在一起的。毫無疑問,在過去的24小時裡他們還在對他進行審查。對此我十分清楚,他們竊聽的電話是他的,不是我的。當他們從電話中瞭解到他要來見我,他們不再猶豫了,決定馬上採取行動。但他們手頭沒有現成的人可用,因此就令303號房間裡的人下手。 (我想槍恐怕是現成的,因為他隨時有可能接到把我幹掉的命令。) 甚至在索裡還未到達舍納林德大街之前他們就已下令搜查他的實驗室了,因為他們清楚地知道在事出之後,我一定會去找實驗室查詢他要告訴我的重要事情的線索。

我看了看地上的那些碎玻璃,它們看上去是那樣的不可救藥,這是人類無法修補的少數幾樣東西之一。

&ldo;發現了什麼沒有?&rdo;我問警長。他注視著我,反問道:

&ldo;他是你的朋友?&rdo;

&ldo;是的。發現了什麼沒有?&rdo;

&ldo;沒什麼有價值的。&rdo;

我知道他留了一手。他受過訓練告訴他不能對他不瞭解的人無所保留,即使那人是上級派來的。

他還在盯著我,見我絲毫沒有迴避他眼光的意思,終於退讓了。

這引起了他們的興趣。

&ldo;你自己還回去嗎?&rdo;

&ldo;當然啦。&rdo;

&ldo;我們派人和你同去。&rdo;

&ldo;那可是太好了。&rdo;

正在這時,電話鈴響了。他聽了一會兒後把話筒遞給了我。是斯坦納警長打來的。

&ldo;能來一下嗎,奎勒先生?&rdo;

&ldo;我不是剛去過嗎?&rdo;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