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的命運本就不好,又長年處在垂涎她姿色、覬覦征服她的各色男人間,時間久了,自然會封閉內心,做出一副生人莫近的模樣。她是冷傲的,但人心都是肉長的,越是這樣的人,內心越是孤獨軟弱,只不過掩飾得極好罷了。
想到這些,元越澤撫上一臉委屈與茫然的小鶴兒秀,柔聲道:“小妹不必擔心,從今天起,沒人可以再迫紀倩做任何一件她不情願的事情。”
小鶴兒大喜,一頭扎進元越澤懷裡,元越澤此話已經表明姿態,紀倩不但可以避過李元吉這一難,以後亦可恢復完全自由,還有比這更令人興奮的事嗎?
察覺到元越澤那怪手又開始不老實,小鶴兒扭動嬌軀,顯是動情的徵兆。
這也難怪,一個黃花閨女,總被元越澤這流氓揩油挑…逗,一到關鍵時候就剎車,也太沒人性了,誰能受得了?
元越澤問道:“秀芳在忙什麼?”
小鶴兒仰起通紅的俏臉,氣鼓鼓地嗔道:“你就記得秀芳姐!她這幾日一直在為小倩編一支曲子,小倩要在春節晚宴上表演的。”
元越澤點了點頭,春節晚宴只是個小演出而已,真正的大戲要在其後三天的春獵時才會上演,起身準備去找紀倩平心說幾句話時,被門外的丫鬟叫住,說是胡小仙有請。
將不滿的小鶴兒推走後,著她帶給紀倩幾句道歉的話,元越澤隨那丫鬟走到前廳。
他覺得該與胡小仙打一下交道,最起碼可以套到一些線索和訊息,因為現在各方敵人中,只有大明尊教、太子黨、尹祖文這三方人的具體關係最難確定,池生春是滅情道另一門人許留宗的師侄,與尹祖文關係更是不簡單,只看尹祖文將白清兒放心的藏在他的府中,就可知一二。
來到前堂,就見換了一身打扮的胡小仙俏生生站在那裡,不但沒有了那媚惑眾生的模樣,反倒是多了一股小家碧玉,我見猶憐的氣質。
胡小仙對於元越澤毫不猶豫地答應她的邀請略顯詫異,叮囑人照顧好小鶴兒後,二人出向福聚樓所在的西市方向走去。
走在石板鋪築的整齊的街道上,二人並肩行走,元越澤絲毫不把周圍人羨慕的目光放在心上,只是縱目四覽,感受長安城繁華市集的興盛氣象。
胡小仙見元越澤出門後既不開口,也不看她,只好指著路邊一排數十間絲綢店,為他介紹,隨後道:“公子怎會這麼輕易就答應奴家的,之前你還是一副嚇人模樣呢!”
扭頭看了她一眼,那嬌憨的模樣讓元越澤不禁思及遠在海外遊玩的單琬晶,於是眼中射出深刻的懷念神色,道:“廢話就不要多說了,姑娘冰雪聰明,怎會猜不到答案?”
胡小仙接觸過太多男人,任何一個細微的神色,她都可讀個八九不離十,自然看得出剛剛那深情模樣並不是針對她,不禁有些酸酸地道:“奴家怎麼猜得到,傳聞公子家諸位夫人智慧無邊,哪是奴家可比的。”
元越澤夾了一把她那毫不忌諱搭在他胳膊上的玉手,繼續前行道:“姑娘終於知道不該在我面前用媚術了嗎?我若有能力助你解決困難,你直說無妨,何必要玩那些小兒把戲?”
胡小仙委屈道:“可是奴家又怎能輕易信人,男人沒幾個好東西,噢!我不是說公子,公子除外。”
元越澤失笑道:“你若總由你的眼界去推測整個天下,那你就是在坐井觀天,‘男人’豈是一兩個人的認知可以概括的?你把‘共性’誇大了,忽略了‘個性’。”
胡小仙略一思索,將整隻纖柔的小臂挽上元越澤的胳膊,欣然道:“公子說得真動聽呢!所以奴家想了一個時辰,決定再來碰碰運氣,看來這次碰對啦!”
元越澤順著她的語氣道:“姑娘有什麼煩惱幾需要元某人效勞的地方?”
胡小仙露出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