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是他女兒?
怎麼可能?
這又是怎麼回事?
蕭絕微醉的腦袋頓時一片清醒,然而,當腦海裡閃過小白那張和南瑾幾乎一摸一樣的臉,那顆悽絕豔麗的硃砂,他的心口狠狠地被人刺了一刀,他所有的激動,所有的熱血,都被人用冷水狠狠地冷卻。
他太可笑了!
有那麼一瞬間,他竟然信了南瑾的話,以為那個可愛美麗的孩子真的是他的寶貝。
可是,為何他的女兒會長得和風南瑾如出一轍?
他不信,他實在是不信,沒有一個人會相信,所有的人都會認為,南瑾這話,極為荒謬,是他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風南瑾,你真卑鄙,現在所有的事情都被戳破,竟然不惜以小白擋劍,你配當人家爹爹嗎?我不信,她和你明明長得如此相似,說你們不是父女都會笑死人,現在怕我報復就抬出小白嗎?”蕭絕冷冷瞪視南瑾。
他不信風南瑾的話,即便他有千百個願意相信,可那張臉,如鐵證般放在眼前,他能信麼?
“信也好,不信也罷,隨你!”南瑾見他臉色幾度變化,便知道他心中所想,默默地嘆一口氣,他風南瑾從不說假話,為何他要質疑呢?
棋輸一著,滿盤皆輸的原因,又是為何,他真的有仔細想過麼?
既然流蘇說她和蕭絕回不去,她便選擇了他,他不會再讓蕭絕有機會能傷害到她。
這幾天,已經是他容忍的極限。
“蕭絕,現在外頭流言滿天飛,我們三人之事很快就傳遍天下,已經無所謂隱不隱瞞。我和你,都希望能陪流蘇走下半生,可選擇權在她,不在你我。”南瑾清冷地道,口氣堅硬,態度執著,“你不肯放手,我也絕不放手,那就彼此堅持到底。”
笑到最後才是贏家!
“她沒得選擇,這輩子,她只能是我的王妃!”蕭絕陰鷙地道,往前踏了一步,如冰箭般的眼光冷冷地射向流蘇,喝道:“方流蘇,你給我過來!”
流蘇被她吼得嚇一跳,用力地抓住南瑾的手,看著蕭絕,沉痛地搖頭,她看著蕭絕,沉靜地道:“我不過去,既然流言四起,我自作自受,一切流言蜚語,我都不會逃避,即便是如此,我也不會再當蕭王妃,我要回家,我不要回王府。”
“方流蘇!”蕭絕大喝,陰鷙地瞅著她,一手冷冷地指著風南瑾,“你情願承受一世罵名,也要跟著風南瑾?”
風冷冷地吹,別院中的鳳凰花如細細飄落,如斯淒厲絕美,嫣紅的花色,如血一般妖嬈,似是知道今夜別院會有一場爭奪之戰,特意應景,落下漫天花雨。
如眼淚,在悽迷中綻放。
如悲傷,在哀絕中沉淪。
流蘇仰著頭,神色平靜而堅定,“是!”
她衣裙一飄,微微走出一步,淡淡地道:“我已經是身敗名裂之人,又何懼一世罵名?如果真的有什麼罪過,你衝著我來便好,不要連累無辜,是我負了你,不關他人之事。”
蕭絕心口被大山狠狠地壓住,喘不過氣來,那般堅決的聲音,如雪刃狠狠地凌遲他的神經。
感覺遺失了自己最重要的東西,怎麼抓也抓不住的寂寥和無奈,蕭絕的臉在風雪中更顯得孤獨和**。整個蒼茫大地間,似乎只剩下這麼一個人,在夜色中,寂寥地站著。
那是屬於,暗者的孤獨。
“方流蘇……”蕭絕雙眸如要吞噬人的靈魂,非常陰沉,“即便你下地獄,你也逃不開我!”
他的臉龐爆發出不可一世的霸道,墨髮飛揚,掃在他瘋狂的臉頰,更是添了一股難掩的痴狂,陰狠的話,認真絕對得讓風南瑾心口一跳,倏然蕭絕運掌,狠狠地拍向南瑾。
南瑾迅速拉開流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