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怎樣，只有我才能把情況弄清。要是司法機關插進來，一切就完了。&rdo;&ldo;為什

麼?您給我們指出的線索……&rdo;&ldo;這線索不能使您得到確鑿的證據。事實真相在我

的頭腦裡。這問題的全部資料都在我頭腦裡。沒有我，您將繼續瞎摸瞎撞，就和兩

個月來的情況一樣。&rdo;魯塞蘭躊躇不定。拉烏爾走近他，友好地說：

&ldo;預審法官先生，不要多慮;作出決定之前，應當知道會引出什麼後果。&rdo;魯

塞蘭回敬道：

&ldo;一個預審法官想作出什麼決定，就可作出什麼決定，先生。&rdo;&ldo;對，但在作

出決定之前，應當讓人曉得將作出決定。&rdo;&ldo;讓誰曉得?&rdo;拉烏爾沒有回答。魯塞

蘭非常激動，又一衝一衝地走來走去。顯然，他不敢獨自走上他的意識指示的道路。

最後，他走到門口，把門開啟。拉烏爾看見莫萊翁專員和五六位同事在聊天。

魯塞蘭放了心。有這些人看著，是不會出問題的……於是，他走了出去。

拉烏爾單獨留下來。

一會兒，他把門半推開。莫萊翁很快走上前來。拉烏爾用手向他作了一個親切

的表示，接著對著他把門關上。過了十分鐘。魯塞蘭剛才請示了一些或一個地位很

高的上級。大概這位上級的意見很專橫，因為他返回辦公室時面帶慍色，這是少見

的。他說：

&ldo;結論是……&rdo;&ldo;結論是：到星期六前暫不動手。&rdo;拉烏爾笑著說。&ldo;但費利

西安不僅是嫌疑犯……&rdo;&ldo;我負責看管他。要是他想動，我就把他手腳捆上交給您。

要是星期六早上十一點鐘以前您沒接到我的電話，那就是婚禮舉行了。在這種情況

下……&rdo;&ldo;在這種情況下……?&rdo;&ldo;第二天上午九點半到明淨居來一趟。那是星期

天，不工作。我們好好談談。要是您賞光共進午餐……&rdo;魯塞蘭聳聳肩膀並低聲說

：

&ldo;我帶古索和他的人來。&rdo;&ldo;您愛怎樣就怎樣。但完全用不著這樣，&rdo;拉烏爾

笑道說，&ldo;我只在把商品包好捆好以後才交貨。啊!我忘記了。請您給古索寫幾個

字，讓他暫時在維齊納停止任何行動。在這個週末，那裡要保持安靜。&rdo;魯塞蘭同

意了，拿了一張信紙。

&ldo;用不著，&rdo;拉烏爾說，&ldo;我已寫好了。您只要簽名就行了……

對，信在這裡。&rdo;這一次，魯塞蘭的惡劣心緒消失了。他開心地笑起來。但他

沒有簽名，而是打電話給古索。接著他把拉烏爾送到過道盡頭。拉烏爾從莫萊翁和

一群警察面前走過時，微微地搖擺著身子，友好地點點頭。

星期四和星期五，拉烏爾和費利西安沒有走出明淨居裝有鐵欄的圍牆。

他們好像對外面發生的一切不感興趣。別人愛怎麼生活就怎麼生活，他們既不

想知道，也不一定要參與。

他們經常見面，但只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