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聽竹說著說著眼中便溢滿了淚,瞧著楚楚可憐之姿,那清麗的模樣也怪不得趙賀祁會起了齷蹉的心思了。
“你家中可還有人在?”段雲蘇問道。
“奴婢老家在充州,家中為了得到銀子給哥哥娶親,在我還小的時候便將我給賣掉,如今輾轉幾番才來到了京城。”聽荷說著自己的遭遇,鎮定得想在訴說別人的往事。
段雲蘇聞言點點頭:“那那你出府之後有何打算,住在何處?若是單身一人,怕是多有不便罷?”
“奴婢在京城曾見過我的姑姑。”
“既然你心意已定,那我強留著也沒意思。原本你們的年紀也不小了,放出去也是遲早的事,既是如此……”段雲蘇側頭看向谷秋,說道:“你去王妃那稟告一聲,再去帳房支多些銀子給聽竹,也當作是全了咱主僕一場的情義。”
聽竹聞言急忙磕頭謝恩。
聽竹的求去,讓她想到了跟在身邊的這幾個丫環。最大的是谷秋,如今已是二十又一,在這裡可是老姑娘了,只是她卻偏生說要跟著自己,不願離去。她與谷秋感情最是深厚,又怎麼捨得讓她真的孤單到老,這可是她最憂心的一個了。
再有聽荷幾人,年紀也不小了,她可是要挑些年紀小的交與她們帶著,等到時候也有個接手的?想起那日見到的聽荷與趙方,最近可是沒留意著,不知道已經到了什麼程度了。
不過幾日,京中又有傳聞。聽說這安親王府的傻子可是不好惹的,沒準現在已經成了瘋子了,連請他們進宮的侍衛,二話不說便直接給砍了,那模樣可是狠的緊。
這可算是最正常的版本的,畢竟也算還有幾分相像。最離譜的一個,便是傳了安親王府的大少夫人居然是妖孽所生,被道士識破,居然施了迷術亂了趙大公子的心智,安親王府中王爺重病,嫡長子痴傻,就是這人的出手禍害的,只為奪得了王府,謀得錢財權勢!連宮中太子都幫著她,實在是會蠱惑人心。
段雲蘇當時一聽,一口茶就直接噴了出去。這人的想象力可是無比的豐富,原來自己還有禍國禍民的本事。
“谷秋,你可要好好留意著,這府裡有哪些喜歡說三道四了,全都給我記了下來。”想起自己會針灸一事不過半日便被洩漏,再有這關於安親王府接二連三的謠言,定是從府中流傳了出去。
見谷秋還未出去,段雲蘇有些疑惑了,抬頭看她一眼,只見她臉上盡是猶豫與糾結的神色,不禁問道:“谷秋這是怎麼了,有什麼話直說便是,這般憋著不難受麼?”
谷秋掙扎許久,看得段雲蘇都跟著糾結了,終於聽她說道:“小姐聽了別生氣,今日老爺成親了。”
“什麼?”
“將軍府今日披紅掛綵,正在辦著喜事呢。若不是奴婢今日出去了一趟,也還不知道原來老爺今日要娶親。”谷秋瞧著自家小姐的臉色,小心翼翼地說道。
段雲蘇愣了愣,他父親成親了?怎麼連個信都沒送來。他不願理會她便算了,不理會安親王府可就說不過去了罷?再有父親不過七月的時候才提起婚親一事,這也不過一個多月的時間,就已經成親了?
“王妃那邊可曾得了訊息?”段雲蘇凝眉道。
“奴婢也是不知呢,若是得了訊息,不管小姐去不去,王妃都會同小姐說上一句的才是。”谷秋也是凝眉了,雖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但想將軍府這般大的事也不送個信來,可真是說不過去了。
段雲蘇在意的可不是這段常在給不給她送信,只是想著,這親為何要成的這般急,按理說這娶親可是大事,它與皇上賜婚可是不一樣,光是行那六禮都要花上好一段時間了。
“今日便是拜堂成親?”段雲蘇眼神微眯,突地一笑道:“那趕緊向王妃說上一聲,今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