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向他,雖然他依然那麼高大,但是我挽住他的手的同時,感覺到一種保護的互換。曾經聶若祈求安全感的小姑娘,把這種安全感帶給了她的父親。他粗實的手臂讓我覺得是港灣,好像回到了幼時爬著他的手臂坐到他的脖子上,這一切多麼像夢啊,如今我已要嫁做人婦了,而我的父親悄然老去。錢包裡的那張大頭貼,永遠都停留在我們倆最美好的時光。
我挽著父親,慢慢走上紅毯。他沒有說話,不知道他是不是因為緊張還是太慌亂無從下口。踩在玫瑰花瓣上,我的父親在太陽下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個老頭,白絲在陽光中泛著金光,眨眼睛的時候眼角像碎裂的玻璃紋,和雪花一樣漂亮。
&ldo;爸,我已經長大了,我今年二十八歲了,你的女兒現在非常非常的懂事。我在成都有工作,並且有一個暖心的男朋友。我今天就要嫁給他,你會知道他有多好。這十八年來,我經歷了很多,也不同以往了。或許我在你心裡還是十歲的模樣,但是今天你得好好看看你女兒二十八的模樣,不用猜不用幻想,你女兒就在你面前。我知道你在牢裡很痛苦,但是請你相信我,我比您更痛苦,我懷念我們曾經的家,林易雖然對我很好,但是那是一個變質的家,我感受不到一點親情,父親,你才是我唯一的家人。即使你是殺人犯,你任然是我的爸爸,您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尊敬的人,只有您,才能牽著我的手走向那個人。&rdo;我小聲地在他耳邊說著,臉上依然保持不變的笑容。大家看來都很興奮,對於這樣的婚禮,是對董成最好的肯定。
董成用另一隻手拍拍我挽著他的那隻手,我感受他粗狂的手掌的力度,就像葛安在冬夜裡抱著我的溫度一樣。他看見了郝建生,同樣一個步入中年的男人,今天他可是盡力打扮了一番,把鬍子颳了看起來精神了許多。他們倆像是對暗號一樣,會心的笑了笑,我知道他們此生的交情,完全不夠這樣的交流。但是他們知足了。葛安很緊張,但是他盡力把手貼緊褲縫,免得生汗。父親看到面前這個溫文儒雅,眼神敏銳,器宇軒昂的小夥子,他很是高興,眼睛裡的淚水彷彿也被吹乾了,他只是看著,不說話。
婚禮結束了,主持人的話彷彿還在我耳邊縈繞著,雖然我極力要求郝叔叔來當主持人,但是他說他老了,並且這個監獄一半的犯人都是他押進來的,別人看了會掃興的。那個不會說話的主持人其實更加掃興,但是我們還是忍住了。畢竟他不懂我們外人的故事。
我和父親的時間其實並不多,但是我我還是感受他的目光一直在我身上逗留,即使分離是十八年,他還是那個不善言語的董成。我結婚了,嫁為了□□,至少在人生路上我多了一個避風的港灣,不會再讓父親掛念我的安危,我的一切現在都讓他感到滿意。沒有多少時間,但是這樣歡樂的時光不能讓我獨享,大凡犯罪分子都善於韜晦之術,要作惡必先隱惡,但是我父親,即使是殺人犯,我依然覺得作為他的女兒,幸福才會出現。
湯聖英的妻子引起我父親的注意,他和乾爹兩人又開始老生常談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完啦 撒花!喜歡的可以關注我的微博:slyviafairyta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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