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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節:第一章(2)

&ot;黃河河道已經很深了,河道之下還有基地,真是絕妙的工程。&ot;李強又說:&ot;在大陸旅順的海底有共產黨的潛艇基地,那裡的地勢是嘴巴型,越往裡越寬闊,上面是山壁,下面是渤海,能夠隱藏兩支潛艇艦隊。&ot;蔣介石聽得張大了嘴巴,怔了怔,說:&ot;我也認為在旅順、大連,包括青島、寧波等地,藏有共軍的地下潛艇基地,梅花黨也曾派人前去偵察過,但一直沒有得到確切的情報。&ot;李強說:&ot;我的潛艇曾在旅順口的地下基地集結,我熟悉那裡的地形。&ot;蔣介石呷了一口茶,打量著李強,問道:&ot;你除了和上司有矛盾,跟共產黨還有哪些過節?&ot;李強說:&ot;我的父親是地主,在共產黨搞土改時給打死了,所以我至今不肯回家鄉,這將勾起我痛苦的回憶。我在上大學時參加了共產黨的地下組織,後來派到海軍學校學習,加入海軍。&ot;蔣介石沉吟一會兒,拍拍李強的肩頭說:&ot;我看你是可雕之才,還是留在我的海軍吧。我委任你為海軍部上校參謀。居正,你來安排,先分給他一套住房,讓他先體驗體驗,看一看臺灣的風光。&ot;李強被安排住進臺北市西北隅一個典型的四合院裡。這個四合院十分幽靜,雕有龍紋的灰色影壁後是一間寬闊的院落,院內栽有木棉花樹,兩廂有警室、雜屋,此廂是三間大房,右側是臥室,中屋是客廳,左側是閒屋,多寶閣內陳列著北京景泰藍花瓶、洛陽唐三彩馬、西安戰國車等,正中一具鍾馗的泥陶十分引人注目;鍾馗手持摺扇,怒髮衝冠,腳踏一隻小鬼;小鬼楚楚可憐,一副倒黴相。此外還有李白醉酒、達摩一葦渡江、懷素醉蕉、賈島騎驢等木雕或泥塑,栩栩如生,十分細膩逼真。中屋都是小葉檀硬木晚清傢俱,當中一個八仙桌,兩側是座椅,旁邊有個三尺高的彩花瓶,斜插著一束敗落的紫丁香。八仙桌上有一套整齊的舊茶具,壁上有一幅鄭板橋畫的瘦竹,甚是清雅。右側屋有一張顯眼的硬木雕花雙人床,龍鳳呈祥的圖案,被褥齊整。床的一側有一梳妝檯,一面半圓形鏡子嵌在雕花梨木之中,臺前有一張硬木圓凳。李強隱隱聞到一股潮濕的味道。居正帶他從一個角門進入第二個院落,北側是幾間書屋,硬木書櫃上堆著四書五經、二十四史等典籍,有些泛黃;書櫃直抵屋頂,旁有一個摺疊梯。李強問居正:&ot;司令,以前這裡是什麼人居住?&ot;居正笑眯眯打量著李強,問:&ot;你敢住嗎?&ot;李強不解,問:&ot;有故事嗎?&ot;居正一本正經地說:&ot;實不相瞞,這是一座凶宅,以前是從大陸移居這裡的一位著名學者在此棲身,全家五口,和和美美,融融洽洽,老先生飽讀詩書,在大學任教;可是突然有一天,這一家老小都變得瘋瘋癲癲,手舞足蹈,個個脫得赤身裸體,撞牆而死。警察局曾派高階偵探前來偵察,不得結果,成為轟動一時的新聞。&ot;李強聽了,有些毛骨悚然,勉強擠出笑容說道:&ot;司令安排我居住此處,莫非考考我的膽量?&ot;居正聳聳肩頭,&ot;你真是聰明人,有靈氣,一是你是大陸人,又在北京生活過一段時間,喜歡住四合院;二是一時找不出合適住房;三是這宅院神秘莫測,也想請你這個外來人破破謎團;四是考驗一下你的膽量。&ot;居正指著院角一株高大的老槐樹說:&ot;你看這棵老槐歷史悠久,瘡痍滿目,也不知是先有樹後有院,還是先有院後栽樹,總之是歷史的見證吧。&ot;居正又引他走進最後一個院落,這個院落更為幽靜,整個院子都被樹木遮沒,投在地磚上的影子疏密有致,幾間屋子是倉房,狼藉著舊房主一些閒雜之物。&ot;吱扭&ot;一聲,東南角一個角門開了,猛丁丁鑽出一個圓圓墩墩的小姑娘,兩隻眼睛核桃般大,殷紅的小嘴高高地翹著,目光呆滯,身體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