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裡面,陳正謙見到了受傷的大姨。
除了爸媽以外,表哥江弘毅也在。看來大姨受傷的訊息,讓他坐不住了,直接丟下飯店的事情跑了過來。
“小謙你怎麼來了?”雖然陳正謙戴著口罩,但是老媽一眼就認出是他,驚訝他怎麼出現在這裡。
“小謙也來了?”大姨躺在病床上,看到陳正謙來了,想要掙扎起來,卻被表哥按住了,陳正謙也連忙阻止她。
陳正謙把口罩摘下來,關切地問:“大姨沒事吧?”
母親孃家那邊的親戚,大姨家跟自己家關係算是最好的,陳正謙當然不能在家乾坐著傻等,乾脆就直接過來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有沒有自己可以幫得上忙的地方。
聽到陳正謙這麼問,表哥就說:“還算幸運,醫生說只是普通的肌肉軟組織挫傷,休息幾天,塗點跌打損失的藥酒就沒事了。不過要注意,不要再受傷了,免得留下什麼暗傷。”
不過眉宇間還是有些憂慮,畢竟大姨年紀也大了,六十歲的人,不比二三十歲的年輕人。
聽表哥這麼一說,陳正謙就忍不住問:“這是怎麼回事?”
大姨急急忙忙解釋:“沒事沒事,大姨是不小心摔的,過兩天就好了,一點小傷而已,你們大家都擔心什麼呀。”
“摔的?”陳正謙眉毛一挑。
最後還是老媽看不下去了,說出了真相:“你大姨她騎著小電車去圩集買菜的時候,回來路上被幾個隔壁村的無賴混混搶了。一開始你大姨當然不情願被搶,就想藏著錢包嘛,然後就被那幾個混混敲了一棍子,還推她跌了一跤。”至於老媽怎麼知道,應該是之前大姨跟她說的吧。
病房裡氣氛有點尷尬。
陳正謙心裡有些不痛快。
大姨的性格怎麼說呢,說得好聽點就是老好人、老實人那種,只要不是什麼大事,忍忍也就算了;說得難聽點,就是太軟了,懦弱可欺!
有時候能忍是好事,但是一味地忍讓,只會讓人更加看不起!
但是畢竟是自己大姨,總不能不幫不管,於是陳正謙就皺起了眉頭:“混混?”
現在農村的混混都這麼囂張,敢大白天的出來搶劫?
表哥沉著臉色,應答道:“應該是那些死白粉仔(癮君子),沒錢買粉了,就跑出來搶錢。”
這個陳正謙倒是聽說過,那些人毒癮發作起來,真的是六親不認的那種,老婆孩子都能賣掉,只要你給他一口吸的。
陳正謙問:“知道是哪條村的麼?”
“應該是竹橋頭村的吧……”
大姨回答說,還以為他要去找人家算賬,就急忙勸他:“你可別去做傻事啊,過去了就過去了,別跟那些白粉仔計較,反正也就幾十塊錢,搶了就搶了吧。”
老媽在旁邊埋怨她:“錢是小事,但是你被那些人打傷了,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吧?我看還是報警的好!”
大姨不說話了,臉色糾結。
看到大姨這個樣子,陳正謙知道只能自己出手了,就問:“對了,小電車也被搶走了?”
大姨搖搖頭說:“這個倒沒有,剛好那時候我們村有人路過,吼了一聲,那幾個混蛋就跑掉了。”
說起這個,大姨也有些慶幸,如果再遲一點,自己估計就要損失慘重了,還好只是丟了幾十塊錢。被打了就被打了吧,怪自己倒黴,過幾天就沒事了。
陳正謙問大姨:“大姨你還記得那幾個人長什麼樣麼?”
大姨回憶著說:“我記得有一個是燙著爆炸頭,頭髮染得黃黃的。一個是頭髮長到肩膀,穿著破破爛爛的牛仔褲,還有一個是剃光頭的,穿著件黑色的背心。”
總得知道罪犯長什麼樣子,才能抓到人。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