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著笑意的聲音滿含諷刺,聽在耳朵裡尤為刺耳,蔣淵瞳孔猛地一縮,聲音顫抖地厲害“真的?”
緩緩點頭“這個給你。”
“已經送出去的東西怎麼會有收回去的道理?”送出去的感情也是一樣,想著自己還跟傻子一樣像家裡人坦白,到頭來人家根本就不把自己放在心上,牽強地扯了扯唇角“我先走了。”
說完也不給嚴容說話的機會,轉身就走,門被震的哐的一聲,簡直就是落荒而逃。
“人都已經走了,你還站在那裡做什麼?”
手掌裡的戒指還安好地躺在手心裡,凝眸看了看,最終還是放進了口袋裡,緩步走向邵雲廷“我可以跟你結婚,但是不能這麼快。”
“你真的認為快了?那你覺得什麼時候合適?”邵雲廷本想再喝上一口,結果發現杯子已經空了。
“《天下》首映。”
《天下》進度已經接近完成,要結束拍攝也絕對不會超過一個月,再加上後期製作,估計會花上不少時間。這部片子投了這麼多錢,杜行止這個導演估計是拿這部片子衝五月份的M國的殿堂獎,質量應該會很高。想都這裡,雖然有些不耐,但是也知道不應該把這人逼緊了。
“可以。”
“現在可以離開了。”
目光觸及到嚴容墨色的眼眸,邵雲廷笑了一下“可以。”反正,你已經跑不掉了。
手機震動了一下,韓嘯低頭看了簡訊,知道自己任務完成也該回去了“今天很高興,改天有空再來吃吧。”
“好啊。”
“你要跟我一塊出去嗎?”
“還是不了。”
韓嘯笑笑,也不在意“那我走了。”
還沒走兩步,就聽到後面有一個單字音節傳來“梟”。
真是單純的試探呢,韓嘯轉身“你剛才喊我名字了嗎?”
“沒有啊。”蔣治笑。
“那就是我聽錯了吧。”韓嘯衝他擺了擺手,大步邁出了餐廳。
沒有興趣跟上去,韓嘯的實力他也摸不清楚,但是這個人卻對自己的實力習慣都瞭如指掌,既然‘梟’的身份已經八九不離十是他了,那也難怪會接二連三地栽在這個人手裡。只是,在他消失的這三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他現在又在那個組織做事?還是說這是特別任務?他現在故意出現在自己面前提醒著他的身份,這又是為了什麼?
好像和這次任務有關,又好像是偶然的關聯。總之,韓嘯這個人的出現,太讓人捉摸不透了。
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才晚上八點鐘,一不知道那個人現在在幹什麼?一個人,也不知道寂不寂寞。
隨即站起身,走出了餐廳。
門外飄著潔白的落雪,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雪下得有些溫柔,是因為今天是難得的新年吧。路上基本沒有行人,視野都空曠了起來。
夢裡的他和那個人度過了一個又一個新年。
具體的情節他記不清楚了,不知道算不上算是上輩子,記憶有些模糊。他隱隱約約記得小的時候纏著被那個人抱在懷裡,然後一動不動地只會痴痴地盯著那個人的臉孔,想著世上再也沒有比他父皇還要美的人了。
莫非禁忌的感情在那個時候已經買下了種子?明明是個那個年幼的孩子啊。
所以才會拼命努力,只要能討那個人喜歡的事他都會做,不管再辛苦,只要能得到那個人的誇獎一切都是值得的。萬人敬仰的聖上只會對他一個人露出寵溺的目光,儘管那目光有些淡,但真真實實。
他是那個人的太子,也是他最喜歡的兒子,是他最為滿意的接班人。
太子這個稱呼代表了他跟那個人的關係,他一直以為那是他對那個人的感情是崇拜儒慕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