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還依附在指尖的那團碧光,臉色閃過一抹古怪,繼而輕罵一聲:“鱉屎的煉器坊。”
當年,他成功修身一年,將身體完全協調,魄力穩固。然而,當他去煉器坊領取器胎的時候,煉器坊的弟子竟然給他一個半成品,還美其名曰,讓他化腐朽為神奇。楚袁不幹了,鬧事之際,卻被煉器坊的真傳弟子給趕了出來。他回到都天峰,看著那醜陋的器胎,一口鬱悶之氣難以宣洩。恰逢莫震川抱著酒葫蘆出現,楚袁當即悲呼起來。
莫震川聽完楚袁述說,他冷笑一聲,取出一隻碧綠酒杯拋給了楚袁,道:“這酒杯原本是木系的高階器胎,雖然被我弄成這個鳥樣,但給你煉化還是不成問題。不過,高階器胎比普通器胎更難煉化。而你,作為我的弟子。在沒完全突破‘真元’之前,絕對不許出山,不許外接任務,我丟不起這個臉。”
就因為莫震川這句話,楚袁老老實實地在都天峰呆了三年。儘管他很想回到小漁村,可沒有莫震川的首肯,他連偷偷溜走的想法也不曾有!因為,他的大師兄張祤和二師兄熊雷輪班閉關,他沒有任何機會。
要說到熊雷,他和楚袁一樣都是都天峰的異類,自從他領悟劍意之後,竟然迷上了陣紋,不是煉器的那種,而是自然陣法。對於這麼一個離經叛道的弟子,莫震川曾一度暴躁地拆了他的房子,可熊雷打死不肯放棄,並舉例說出兩者的共通點,求莫震川給他嘗試的機會。就這樣,久而久之,莫震川習慣了。哪怕,有時候看到楚袁畫符,也只‘哼’了一聲,便不聞不問。甚至也不過問他的技法!
而楚袁卻很努力。時至今日,他除了能製作出寶級極品的符籙之外,也摸索到劍意的門檻。現在他手指上的那團碧光,就是最好的證明。
經過他多番試演,終於確認,《風雷絕穴手》中的二重風柔就等同於劍意,只不過運用的方法不同而已。也正因為如此,他偏離了劍修的路途,將所煉化出的命器,糅合其中。
命器,就是玄通二魄‘真元’的必須之物,它貫穿於‘修身’和‘玄通三魄’之間,是整個修煉體系中,必不可少的過程。修身之後,就要尋找器胎,用魄力煉化,取其精粹融入體內金屋,伴隨著明珠,直至與明珠完全契合才算完成。而現在,楚袁完成了,可是要突破到第三魄‘洩穢’,還是要以明珠之能,貫通身體的一個神秘所在——七魄。
“消耗了太多的時間來契合命器,反而把修為拉下。”他嘆了一口氣,又坐回蒲團上,單手支著下巴,思索著七魄的相關事兒。良久,他苦著臉,撇撇嘴,喃喃道:“命器還能繼續壯大,依現在的情況來看,時間根本不夠…難道真的要放棄符籙之術?”
命器的壯大,需要透過不斷吸納同屬性的精華,而這些精華往往來自其他器胎,或某些天地靈物。相傳,命器強大到一定的程度,足以媲美仙級法寶,甚至猶有過之。但是,歷史上能達到這個層次的高手屈指可數。而且更重要的是,命器和本體是密切相連,如果命器損壞,自身也會受到極大的創傷。這一情況,導致很多人都把自己的命器藏著掖著,終其一生,也難得使用。
“也許,我該學學那些前輩高手,將命器藏著,反正沒有命器的增幅,我也能使出指勢。”楚袁胡思亂想了一會,又取出了‘符兵圖’鑽研了起來。
這段時間,他基本把所有元點都消耗在藏典樓,作為真傳弟子,他閱讀的許可權已經達到頂級,符籙之術和古字都已經基本記下,剩下的,就需要用歲月來印證。
嗚!
一聲悠長的怪鳴在門外響起,楚袁立身彈起,將符兵圖收回納寶囊。他開啟門,只見一隻巴掌大的符紙鶴在門前搖搖晃晃。伸手去過,拆開符紙鶴,只見內裡寫著:“急事,悅華!”
楚袁一怔,柳悅華已經有好幾個月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