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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殷隨略微有些驚訝,他竟看到殷景的臉上浮現了一層紅暈。

呃,好像不對,今早話有些少,難道……

“你幹什麼?”殷景躲了一下,臉色紅得更甚了。眼中滿是驚訝,以及其他更為複雜的東西。

殷隨訕訕的,卻沒有收回手,一面傾身靠近,一面將手心貼在殷景的額頭。

嚯,卻見殷景的臉色更加紅得滴血了。

“好像沒發熱。”殷隨喃喃自語。

“啪。”殷景一巴掌拍開他,冷聲冷語道:“我沒生病。”

殷隨撇撇嘴:“那臉怎麼那麼紅,你可別生病了。”

“你……”殷景皺著眉頭,臉上的紅暈沒有消退,“擔心,咳,擔心我?”粗聲粗氣地問道。

“這當然。”殷隨坐回到位置上,“身為哥哥怎麼能不照顧弟弟?你生病了,我也不好過呀。”

可不,你可是殷家的寶貝疙瘩,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我這個廢材不知得多慘呢。咱家老爺子就頭一個不放過我!

“哼,哥哥?”殷景極為不悅地瞪了殷隨一眼。後者縮脖子,本以為他會說出什麼惡毒的話,這都提前進行心裡建設了,但是他卻什麼都沒說。

好吧,咱不是受虐狂,所以閉嘴不找罵了。

馬車平穩地向神殿駛去,天空逐漸出現魚肚白,清冷的晨光照射在路旁的白雪上,透著一股冰冷的寒意。

殷隨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這邊,殷景啪得一下關上了窗戶,接著丟了一條毛毯過去。殷隨抱著毛毯朝殷景扯了扯嘴角。小孩立即撇過臉去。殷隨覺得奇怪,小孩的臉怎麼這麼紅?

馬車內相顧無語,殷隨掀開一點窗簾看著外頭的雪景。熟悉而又陌生的道路,上一次從這裡經過是什麼時候了?夾道兩旁藍霧樹的樹幹光禿的,稀稀疏疏的排在兩旁。上一次經過這套路是在三月,滿地滿枝頭藍色的花,美則美卻透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壓抑。

殷隨不知道通往神殿的路上為什麼要種這麼多藍霧樹,他記得前世學校的女生正盛行花語什麼的,他依稀記得含羞草藍花楹藍霧樹的花語是“在絕望中等待愛情”。

噗……

不知道這些人怎麼想的。

馬車緩緩減速,前面就到神殿了,鑽出頭朝前看去——那是一個白色聖潔的建築。神殿的周圍再其他建築,看過去空曠無比,彷彿連心都變得空曠了起來。

建築神殿的是異世特有的一種材質,像前世莊嚴的建築物都用來砌成的漢白玉,但卻比漢白玉更加剔透。在晨光裡它泛著聖潔的光暈,彷彿沐浴在神輝之中。

殷隨知道,那不是什麼神輝,是神殿法陣所造成的靈力光暈。

每到這個地方,殷隨總有一種壓抑的感覺,心緒肅穆的同時隱隱夾帶著異樣的惴惴不安。

“魔神的身體被封印在封魔洞,靈魂另封他處。”

殷隨只覺得渾身一顫,本能地抗拒著神殿,這種不安,就是在神殿聖潔的光輝中也無法減輕。

殷隨一咬牙,跟著殷景下了馬車。

寬敞的石階,奇異的魔獸雕塑飾在旁。晨光中,獨角獸的雕塑泛著晶瑩的光輝,栩栩如生,聖潔的美,無法用言語形容。

殷景看了殷隨一眼,順著他的眼神看向那匹獨角獸的雕塑,他皺著眉頭若有所思。

拾階而上,神殿的臺階不是誰都能隨便走。正面的臺階能走得只能是國王、伯爵以上的貴族,以及巫靈師。兩側的臺階留給民眾,臺階與臺階之間有一行坡度不大的平階,是專門為民眾表示敬意跪伏所用。

殷隨走在殷景的身側,他低著頭數著臺階,倒不是被肅穆“恐嚇”住,而實是不敢抬頭,晨光下的神殿泛著的光已有些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