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讀書,廚子,老子可以給你配一百個!”隨後他就聽不清父親在吼什麼了,只見父親變形的臉上嘴唇不停地在翻動,他被父親的暴跳如雷嚇懵了。 。。
6 領地巡視(14)
就在絨巴吞下一小根可口的羊排的同時,大地也愉快地回收天邊最後的一抹紅雲。四周被深藍色所覆蓋,不遠處的溪流發出微微的震顫聲輕柔悅耳,如銀的月光慢慢地升到那片茂密的白樺林的樹梢後面,又是一個無風的初秋之夜。魯尼對酸奶情有獨鍾,說他外公的牧場也有類似的乳酪,他愉快地一口一口地吞下這口感爽滑的奶製品。絨巴品著一種叫“邛叉”(是將青稞酒加熱後放入酥油和糖的飲品)的熱酒,他記不起是從何處聽說喝了“邛叉”有壯陽的功效,他曾在女人身上驗證過這一傳聞的正確性,自感效果不錯。篝火的火苗隨風抖動,他望見一張張因火光抖動而變形的臉,像夢中的鬼怪,問益西:“我走後雙方對各自傷亡人員撫卹是如何處置的呢?”
益西說:“雙方已交我處收取的調解費各一千平銀子,將牧民的損失補償分為三個等級,一等損失分給耕牛一頭,茶葉十六包;二等損失分給耕牛一頭,茶葉十二包;三等分給綿羊四頭,茶葉六包。那些被燒房屋的補償都一律按這種等級補償。械鬥中被雙方搶去的財物相互交換;對於在械鬥中死亡的家屬撫卹,則以免除內外差役作為撫卹。另外兩座寺廟承諾為各自死亡的亡靈念三天經,作為超度。”
這話讓魯尼聽了後感到很是厭惡,大聲用英語說了一句:“噢,上帝,不可思議。”說完便離開篝火,在場的人對這種舉動大為不解,益西看了看各位做了一個嘲笑魯尼的鬼臉,並向他去的方向努力努力嘴,說:“這裡酥油裡沒有他,糌粑裡沒有他,他在發什麼神經。”
魯尼徑自來到溪邊,望著被月光照亮的跳動的流水,他俯下身用雙手捧起溪水澆在臉上用以平息無名的怒氣。怒氣在為械鬥中無辜死亡的牧民得不到合理的補償而鳴不平,良知在問,人在這片美麗的土地上有草貴嗎?這些亡靈的“轉世”何時才能真正地成為這片草原的主人?但他很快恢復了平靜。是的,就如剛才益西說的那樣:這裡酥油沒有他,糌粑沒有他。對這裡發生的事不敢妄加評論,但他知道,地球上男人和女人是上帝創造的,人與人平等的,民族是人為地賦予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格和尊嚴,想到這裡,魯尼有些自嘲,作為一個學者,文化是什麼,文化就是不同區域的人對生對死的不同理解,也許,他認為管得太多了。
在聽著益西滔滔不絕地講述諺語的妙用時,一連串的酒嗝使絨巴意識到自己喝多了,在篝火離帳篷不遠的距離內他的雙腳不聽使喚地“盤”著走,有一種踩在棉花上的感覺。每當喝到這種“半人半獸”的狀態時,絨巴就非常快活。當他看清陪他進帳篷的護衛洛扎和魯巴後,他就神秘兮兮地對他倆怪笑,太熟悉主人習慣的兩位互相對視了一下,會心地領會了主子的意圖,就等他傳遞他發明的那個“絕世之傳”的手語。果然絨巴伸出右手,握成拳頭將拇指插入在食指和中指之間,隨從*地笑著走出帳篷。“邛叉的勁真大。”絨巴一頭躺在虎皮褥子上,一隻手順著皮虎的毛紋輕輕地撫摸著它的柔滑。聽母親格央宗說; 兒時他在奶媽餵奶的時候,就喜歡一邊撫摸虎皮毛,一邊吃奶。後來換第二個奶媽時她不知道他的這個嗜好,只要摸不著虎皮毛,他說什麼也不吃奶,嚇得奶媽不知如何是好,一隻奶的奶水都嚇得退了回去,母親告訴了奶媽他的嗜好後,這一嗜好便得以延續。如今他把這個嗜好作了發揚光大,把那種快樂進行了延伸,延伸到撫摸*女人俯臥在床上時那柔美的長髮。
酒讓他想入非非的時候,帳篷外傳來狗的狂叫,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後,帳篷的門簾被掀開了,只見昌旺的管家齜牙咧嘴地笑著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