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痕水
今 天看到的絕世男子實在多了點,而且一個個都不怎麼好對付———老天,這到底是豔遇還是厭遇啊?
“哈哈……”這時,忽然響起一道爽朗的笑聲,打斷了我們的對話,“你們兄妹的感情真是令人羨慕!”
我轉頭抬眼望去,不由一愣,先前怎麼沒有注意到?!
莫祁文左側坐著一位翩翩佳男子,一身錦衣華服,長相很是英俊、瀟灑,但吸引我的卻是他那如海水般蔚藍
深邃的眼眸,此刻正微笑地望著我。
“你是——”
他拱手道:“在下東方絕。”
我微微一笑,點頭道,“你好。”哎,真不知道這王朝的是什麼風水,養出來的人怎麼個個都這麼好
看!
他又是一笑,“白姑娘真不像是大清皇朝的人?”
什麼?
我的笑容僵了一僵,難道他知道……
不可能!我馬上否定了自己心裡的想法,隨即懶懶地靠坐在椅子上,雙眼瞟了瞟百里東方,冷冷一笑,道:
“不知東方公子是什麼意思?”
“白姑娘別誤會!”東方絕見我不悅的神色,忙解釋道,“在下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覺得白姑娘和傳聞中極
其保守的大清皇朝的女子有所不同。”
哦?是這樣?我淺笑,又似笑非笑:“是嗎?”
東方絕笑笑,“當然。”
“各位今日難得有如此雅興,可否還願意聽我唱一首?”我轉移話題,順勢將玉箏架起。
“自然願意,”衛祁文淡淡地笑,冷靜得迷人,“小蝶姑娘的聲音憂傷獨特,曲調想必是自己寫的,世人從
未聽過,既然姑娘願意,我們當然願意聽。”
我十指交錯,優雅而絕望地邊彈邊唱起極度優美哀傷的《長門賦》:
自從分別後; 每日雙淚流
淚水流不盡; 流出許多愁
愁在春日裡; 好景不常有
愁在秋日裡; 落花逐水流
當年金屋在; 已成空悠悠
只見新人笑; 不見舊人愁
可憐桃花面; 日日見消瘦
玉膚不禁衣; 冰肌寒風透
粉腮貼黃舊; 蛾眉苦常皺
芳心哭欲碎; 肝腸斷如朽
猶記月下盟; 不見紅舞袖
未聞楚歌聲; 何忍長淚流
心常含君子; 身體安康否
夜宴莫常開; 豪飲當熱酒
婀娜有時盡; 甘泉鎖新秀
素顏亦盡歡; 君王帶笑看
三千怯*; 明朝怨白首
回眸百媚休; 獨上長門樓
輪迴應有時; 恨叫無情咒
妾身漢武帝; 君為女兒羞
彼時再藏嬌; 長門不復留
六宮粉黛棄; 三生望情樓
彈完以後,所有人都若有所思地看著我。“不知白姑娘作的曲子為何總是如此讓人一生難忘卻又哀愁傷心得
讓人肝腸寸斷,似乎,姑娘的聲音就是為這類曲子而生的。”衛祁文說道。
“你這是在誇我,還是在損我?”我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說道。
他低頭不言語。
我也覺著特無聊,便滿臉都是種琢磨不透的憂傷,看著湖水。忽然聽見“咻”的一聲,我視線由天空移回眼
前的人身上,光自他身後瀉下,周身上下都泛起一層空幻如夢,淡薄如霧的光,像九天外的仙一般。
我臉露焦急地三步兩步走向蔣孫偃。他被暗器所傷了。本來,他這樣武功蓋世的人不會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