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可能丟開不理。
楊雄是長子,在上頭點香,轉手交給楊恩,楊么是女子,站到廳外,待到他們行完禮,楊恩轉頭向她招了招手,道:“么兒,過來祭拜你母親。”
楊么連忙上前,接過楊嶽遞過來的香,隨著父兄向香案拜了三拜,又隨著楊雄、楊相、楊嶽跪了下來,叩了三個頭,起身偷眼看去,只見牌位上寫著“楊門朱氏湘湘之位。”
待得一切結束,大家退出來,僕人不在,從外面叫了一桌席面,兄妹四人從酒樓夥計手上接過,開始佈置飯桌。
楊雄笑道:“咱們家就你一個女子,居然還不會做飯,看你將來怎麼嫁出去?”
楊么哼了一聲,指著楊嶽道:“你問三哥,我會不會做飯,只是這年節下的大席沒有幾個老到的婦人幫手,哪裡做得出來,你們又一個個在外頭吃香喝辣慣了的,我才不做這出力不討好的事。”
楊嶽、楊相都笑了起來,倒是楊恩坐在堂上嘆道:“在家裡還是享點福罷,若是嫁了出去,總是受苦的。你娘當年琴棋書畫無一不精,到了我們家,都丟到了一邊,只圍著灶臺、孩子轉,不到一個月生火、做飯、洗衣、餵雞餵鴨全學會了,除了我沒捨得讓她下地,其它的活哪裡不沾手的?”
楊么這是頭一回聽得楊恩說起妻子,不由得湊上去問道:“爹,你當初英俊瀟灑,我是看出來了,其它還有什麼?咱娘有家世、有長相、有才情,咋就看上你了?”
楊雄頓時“卟哧”一聲笑了出來,楊相、楊嶽也是嘻笑著一邊做手中的活,一邊豎著耳朵聽,楊恩哭笑不得,摸著楊么的頭,嗔道:“女兒家瘋瘋顛顛說些什麼呢?也不害臊!”到底是個風流慣了的浪子,高興起來也擰著楊么的臉玩笑道:“我們家的小么,長得俊俏我是看出來了,其它還有什麼?你表哥玄觀有才、有貌,有錢、有權還有勢,咋就看上你了?偏偏你還不帶見他!”
眾人頓時大笑,楊么見楊恩嘴巴如此厲害,不由瞪眼道:“他不過是看著爹爹的面上,哪裡又看上我了?我現在知道咱娘為什麼嫁到咱們家了,爹爹這張嘴,夸人家時蜜裡調油一樣,比保謀拉縴的官媒還要厲害,俺娘哪裡能不上當?”
楊雄三兄弟越發笑得厲害,便是楊恩也掌不住大笑,“看你這張嘴,多損,將來只怕要鬧得夫家不得安寧。”
楊么站了起來,走到楊嶽身邊,接過一盤菜放到桌子上,回頭笑道:“爹爹,我這不都是隨了你麼?你方才損自家的女兒都損得那麼厲害,若是放在別人身上,不費一槍一箭,人家就要望風而逃了!”說罷,靠在楊嶽身上笑個不停。
此時,富貴五彩的大桌布已經輔好,各色菜餚擺得琳琅滿目,說笑間眾人上了桌,楊雄偷偷問道:“怎的叩頭時還往牌位上瞅個不停,往年在村裡沒有祭拜過麼?”
楊嶽正好聽見,輕輕一笑,瞟了楊么一眼,輕聲道:“她當初不是病著麼?雖然醒了還是不時犯傻病,到了過年就瘋得沒了影,哪裡還管這些?”
楊雄嘖嘖搖頭,“也就是你了,如果是老二,早把她胖揍一頓,罰她跪在堂上,叫她長長記性,再沒有下一回了!”
楊么看看楊相正離了席去取燙好的酒,回過頭來,啐道:“大哥說得是,如果是大哥,只怕會和小妹我一起被揍,一起跪牌位了!”
第十八章 情真意濃
楊嶽看著兩人鬥嘴,只是微笑不語,手伸到桌子底下,輕輕碰了碰楊么的垂下的胳膊,楊么面上一紅,也不回頭看他,只是藉著端碗,手便落到了桌布下,馬上被楊嶽的手捉住,此時,一陣濃郁的桂花香飄了過來,楊相端了酒,也不要楊么、楊嶽起身,親自持著給父親兄弟妹妹們倒上,笑道:“今天大年下的,父親、哥哥也請樂和一下,小嶽在洞庭辛苦,也該散散了,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