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招有效遏止了三k黨在坦帕市的勢力長達三年,但當時裴司卡託瑞家族和考夫林‐蘇阿瑞茲幫無從知道,於是他們絲毫不敢大意,把喬轉到了阿斯圖裡雅斯中心。在這家醫院裡,他們在喬的體內插入一根外科引流管,以便防止內出血,第一個醫師一直找不到出血的源頭,於是他們找來第二個醫師,是個溫和的西班牙人,擁有葛瑞絲艾拉這輩子所見過最美的手指。
此時,喬已經幾乎沒有出血性休克的危險了‐‐這是腹部刀傷致死的頭號原因。第二號原因則是肝臟損傷,而喬的肝臟完好無缺。醫師們很後來才告訴他,這都多虧了他父親的懷表,表蓋上頭多了一道刮痕。當初rd那把刀先擦過懷表的表面,稍稍改變了方向,才讓他肝臟沒有受損。
當初第一個趕到場的醫師,盡力檢查了喬的十二指腸、直腸、結腸、膽囊、脾臟、末端迴腸的損傷,可是那時環境條件太過克難。在那棟廢棄建築的骯髒地板上,他先讓喬的狀況穩定下來,然後上船穿越坦帕灣回伊柏。等到他們把他送入開刀房時,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了。
第二個檢查喬的醫師懷疑,刀子穿透腹膜時,由於角度的關係而傷到了脾臟,於是又對喬進行了第二次剖腹手術。這位西班牙醫師猜得沒錯。他修補了喬脾臟上的小傷口,清除掉開始在他腹壁形成潰瘍的有毒膽汁,不過某些傷害已經造成。於是不到一個月內,喬又不得不進行了兩次手術。
第二次手術後,喬醒來時看到有人坐在他的床尾。他的視線好模糊,像是空氣都變成紗布似的。但他看得出大大的頭和長長的下巴,還有一條尾巴。那尾巴砰砰敲擊著蓋在他腿上的毯子,然後他看清那是一隻山獅。喬的喉嚨發緊,面板汗濕。
那山獅舔舔自己的上唇和鼻子。
它打個哈欠,喬真想閉上眼睛,不要看著那些曾用來晈斷骨頭、撕裂皮肉的華麗白牙齒。
它的嘴閉上,黃色的雙眼再度看著他,然後把前爪放在他肚子上,走向他的頭部。
葛瑞絲艾拉說,「什麼大貓?」
他抬頭看著她的臉,在滿頭大汗中眨眨眼。當時是早晨,流入窗子的清涼空氣帶著山茶花香味。
幾次手術終於都結束後,醫師禁止他性交三個月。同時不準碰酒類、古巴食物、甲殼類、堅果和玉米。他和葛瑞絲艾拉本來擔心不做愛會害兩人疏遠,結果卻造成反效果。到了第二個月,他學會了另一招滿足她,那就是用嘴,這一招是他多年來不小心發現的,以前只用過兩、三次,現在成了他取悅她的唯一方法。他跪在她面前,雙手捧著她的臀部,以嘴封住通往她子宮的入口,那入口讓他同時覺得神聖又罪惡、豪奢又滑溜,他感覺自己終於找到值得跪下的事情了。如果他必須放棄傳統上認為男女之間應該如何付出與接受的成見,才能換得他埋頭在葛瑞絲艾拉雙腿間所感覺到的那種純淨與效益,那麼他真恨不得自己幾年前就拋開那些成見了。她一開始的抗議‐‐不,不能這樣;男人不做這種事的,我得先洗個澡,你不可能喜歡那個滋味的。‐‐逐漸變成近乎上癮。因為在她可以報答他之前的最後那個月,喬才發現他平均每天要用嘴滿足她五次。
等到醫師們終於對他撤除禁令,他和葛瑞絲艾拉把第九大道家宅上的遮光窗板全都關上,在二樓的冰櫥裡裝滿了食物和香檳,足足兩天只待在他們的天篷床上或爪足浴缸裡。第二天的黃昏,他們躺在紅色的暮光中,面對街道的遮光板已經又開啟了,天花板的吊扇吹乾他們的身體,葛瑞絲艾拉說,「以後不會有另一個了。」
「另一個什麼?」
「另一個男人。」她手掌撫摸著他遍佈疤痕的腹部。「你是我的男人,直到我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