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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不這樣又怕事情來不及,本來嘛,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天。

前面就是雙義幫的總舵所在了,最好令他不要濺血,鼻腔裡充滿了那股子粘膩的腥羶味,嘔得慌。

像一頭狸貓,在黑暗中不帶一丁點聲息,項真煙霧般飄然來到二郎山前,一條青石道路繞著上山,可是,除了白痴,誰也知道這條大道走不得。

靜靜向四周打量了一陣,項真終於飛身進入道旁的嵯峨石隙中,他謹慎的往山上攀著,很快他已安然過了六道明樁暗卡。

小心翻過一條絲似的細索,細索上掛著一串警告的銅鈴,再繞過一排困好的枕木,三處碩大的“彈拿石灰包”,一片用木柵圍成的寨牆已然在望。

十六名灰衣大漢把著柵門,柵門之前有一根旗鬥,一面灰色繡著兩個並排的大白義字的旗在夜風裡凜凜作響,柵牆之上,但見人影晃動,刀光映閃,倒真是有一番防衛森嚴的景象。

附近暗處,柵門邊高吊的兩盞氣死風燈照不著了,項真伏下身來,雙手抓住柵牆牆根,緩緩用力,不一會,那些粗如大腿,用鋼絲鐵釘緊縛釘牢的柵牆便被他硬生生拉開了一個尺許寬的缺口,鋼絲的崩斷聲輕微的簡直聽不到,只是被分開的柵木上半截棟微有點傾斜而已。

項真迅速鑽了進去,有數十棟大小不一,或用木築,或用石砌的屋舍業已展現眼前,遠遠的,在一個高起的坡上,當然另有一棟特別巨大宏偉的白色建築。

往裡面閃入了不多一會,項真已發現一個灰衣大漢正匆匆向自己這邊走來,他隱在一處屋簷的暗影裡,大漢走過去的剎那,項真的手指已點在這人的腰眼上。

連吭也來不及吭一聲,項真一把將這漢子扯了過來,對方那張驚恐的臉上充滿了惶惑,項真在他背心一拍,低沉的道:“朋友,若想要命,就不準叫嚷,否則,明天的太陽你就看不到了。”

大漢張張嘴,又急急點頭,項真冷冷的道:“晏立的未婚妻在哪裡?”

“誰……誰的未婚妻?”大漢是似不明所以,結結巴巴的問了一句。

項真又重複了一遍:

“晏立,有一臉大鬍子的那個晏立。”

那漢子“哦”了一聲,惴惴的道:

“晏立反了……他的那個姘頭現在囚於大牢……大牢就是往前去不遠的那棟麻石屋子……”項真抿抿唇,朝前面所說之處一瞧,不錯,有棟用大麻石砌就的房子,陰森森的獨築在一塊空地上。

大漢嚥了口唾液,又道:

“今天兩更,晏立的姘頭就要處死了,大約是用火刑。”

項真有些奇怪的看看這漢子,因為他沒有問這些,而這人卻自動說了出來,大漢明白項真的意思,他苦澀的齜齜牙。

“不瞞這位好漢,晏立的事咱們幫裡上上下下都知道,誰是誰非大家嘴裡不說心裡也有個數,何況,小的與晏立一向交情也不惡,小的明白好漢是來營救晏立那姘頭的,這女人不是個夭折之像。”

項真笑笑,道:

“既是如此,我也不難為你,不過,朋友你得暫且歇一會。”

說著,項真雙指閃電般點在這人的“暈穴”之上,這漢子哼了一聲,像癱了一樣軟下去,剛好在牆角為他留著一塊不容易為人察黨的好位置——條鋪著木板的乾溝下面。

幾個縱躍,項真已到了那間大麻石房屋的右側,那棟石屋建在一片空地中間,沒有任何遮掩,石屋外,可以看見四名灰衣大漢正抱刀齊立,石屋周遭亦有數條人影在往來遊巡,假如要接近石屋,這片隔在中間約有十餘丈的空地,是一個最大的妨礙。

輕輕吸了口氣,項真正想站起來,卻不料一陣突然的暈眩感襲來,眼前黑了一黑,他急忙摔摔頭,奇怪的用手揉揉額角,怎麼會頭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