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吉頷首道:“可以,大河鎮是由柴立與彭玉兩個帶人守在那裡……”頓了頓,他又轉過面孔來道:“項兄,此次血戰,我覺得在兵法運用上我方是十分成功的,由‘飛字門’與‘莽字門’同共攻陷大河鎮之後,飛字門分兵一半佯襲抱虎山莊,後援的總壇所屬立即快馬前去相助,另外,以‘飛字門’一小半人馬偕‘莽字門’所有力量正面攻擊如意府,而我‘獅字門’的弟子在自兩側潛入應合,這一來,如意府盟下可真叫草木皆兵,風聲鶴唳了,他們那種蒼惶失措的樣子,現在想想,也覺得十分有趣……我早就有信心,這一仗,我們是決對要勝的……”項真平靜的道:“不錯,但我認為此,連天的干戈,我方所以得勝的原因,歸納起來只有二則,其一,無雙派上下用命,萬眾一心,其二,如意府盟下幫派分歧,師出無名,缺乏明確認識與宗旨,如此而已。”
于吉迷惘的道:“怎麼叫缺乏明確認識與宗旨呢?”
微微一笑,項真道:“他們對這場拼命的殺戮有著懷疑與迷惑,換句話說,他們搞不清為何而戰,為誰而戰,濺血揮刃後的目的是什麼?對他們又有什麼切身的關係和利害?他們弄不明白,覺得惘然,因此,他們就不願硬撐了。”
輕咳一聲,項真又續道:“一個人對一件小事,與許多人對一件重舉,看法與想法都不會差得太遠的,沒有目的及沒有宗旨,便會顯得太空茫了,有誰肯去做呢?得不到什麼收穫的辛苦是無人肯去辛苦的,是麼?”
呵呵一笑,于吉頷首道:“對,對,對極了……”忽然,尉遲寒波問道:“是了,黃成,誰擒住那康玉德的?”
黃成忙道:“由大掌門親自擒獲……”
遲疑了一下,他又道:“本來,康玉德‘盤龍杖’沈興沈師兄與‘青痣’鄭群鄭師兄二人的合攻下,尚在拼力死戰,到未了,只剩他一個人還孤伶伶的硬撐著了,長孫大尊主又狠辣辣的撲到,看情形似要一下子便斃了他,康玉德力敵不支之下,連受了好幾處傷,大掌門適於此時圍了上去,在一番周旋後親自將康玉德生擒了,聽說稍停將解到此地來刑審……”重重一哼,尉遲寒波怒道:“這個千刀殺萬刀刮的罪魁禍首,還有什麼可審刑的?乾脆一刀宰了來得麻利!”
于吉生怕尉遲寒波的火氣又引起來,他忙打岔道:“黃成,你下去休息一會,不可遠離,我隨時還要找你。”
恭應一聲,黃成又行禮如儀,然後退著身出了門。
迅速的,于吉叫過身後一名弟子道:“你馬上到大河鎮通知柴立柴師兄,就說我交待的,叫他留二十多名弟兄留守大河鎮,以外的人全由他帶著前往抱虎山莊協助‘飛字門’及總壇的人清理鬥場,抬救傷亡!”
這名弟子雙拳一抱,轉身奔去,他這急匆匆的一跑,卻險些與剛待進門的幾個人撞了滿懷!
向裡進的那位仁兄身法好快,暴叱一聲,已斜讓半尺,左手猛的將這毛毛燥燥的無雙弟子提了起來,目光一瞥之下,又重重放落門外,邊狠狠的道:“忙什麼?走路連眼睛也不帶?”
那青弟子哪敢多說,陪個禮,面紅耳赤的急急走了,這進門來的人,嗯,正是方才出去提拿擄俘的“小無常”辛堅。
尉遲寒波未消的怒氣一下子又升了上來,他低吼道:“辛堅,你死到哪裡去了,搞了這久才回來?”
小無常辛堅趕忙趨前,小心的道:“回稟尊主,因為一干人俘擄全囚禁在如意府後面那棟樓房的一間石室裡,所以來去費了點事,而弟子剛到,那囚俘之處竟還發生了亂子,正大呼小叫的鬧成一團……”“亂子?”尉遲寒波咆哮道:“如意府裡裡外外,全是我無雙派人馬在重重防守,還有什麼亂子好出?莫不成又有另一個如意府出來了?”
辛堅忙道:“不是,乃有人前來劫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