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先發看見李陽興致不高,也不好說什麼。
只能在一旁陪著,或許,這樣會讓李陽心裡好過點。
他多少知道李陽與付蕾的一些事。
可這是感情方面的事,外人絕難化解。這一關,只能靠李陽自己去度過。
李陽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談戀愛。
開始的時候,李陽覺得付蕾就是個“傻白甜”,就因為跟自己的一場“生死”交鋒,就滿世界找自己。
不但把那輛象徵二人“生死交鋒”的汽車從祁縣運回了京城儲存起來。當知道自己在安寧縣,便是連工作都辭掉,也要千里迢迢趕來相會。
若說李陽一點不感動,那是假的。
李陽也就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他可分不清親情、友情和愛情。
他只知道,有人對自己好,自己就應該對別人好。
更何況,付蕾為他付出了太多。這份心意,李陽可不能視而不見。
李陽看著王先發,說道:“我自認算是個男子漢,可是,為什麼我留不住付蕾?我知道,她並非真的有事要辦,可是,為什麼她要離開我?”
此時的李陽,也只是喝了幾杯白酒,完全算不上喝醉了。
可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維中,像是問王先發,也像是自言自語。
想了一下,王先發覺得還是開導一下李陽。至於有沒有效果,那就隨他。
王先發:“你覺得付小姐喜歡你嗎?”
李陽搖搖頭:“我不知道。或者說,我不能確定。”
王先發說道:“如果連這一點都需要懷疑,那,確實沒必要談下去了。”
李陽:“為什麼這樣說?”
王先發:“一個女人,不遠萬里來找你,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李陽一驚:“你是說,她喜歡我?”
王先發:“這一點,百分之百可以肯定。”
“既然他喜歡我,為什麼要離開?”李陽又問道。
“你說過喜歡她了嗎?”王先發問道。
“沒有。可是,我為她做了那麼多,又天天跟她在一起,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能說明什麼問題?說明你很關心她?說明你是她的好朋友?說明你教她修煉,很認真?”王先發三連問。
“李陽。愛要大聲說出來。知道嗎?你不說,她一個女孩子,臉皮再厚,也不可能天天跟你在一起。除非,你們確定了關係。”
李陽愣愣地坐在原地。
酒,自然是喝不下去了。
原來,他與付蕾,缺一句承諾,缺一個相互守候的理由。
李陽的身子一輕。所有的煩惱,當即煙消雲散。
李陽大笑一聲,拍了拍王先發的肩膀。
“我明白了。我這就去追她!”
說完,人影一閃,瞬間消失不見。
李陽一走,王先發也長嘆了一句:“這勸人的活,比修煉還累————”
另一邊。
李陽飛上雲端,神識外放,無限延展。
終於,在距離安寧縣以北,通往北方京城的路上,李陽感應到了付蕾的氣息。
李陽施展“飛雲縱,急速滑行而且。
一個時辰之後,李陽追上了付蕾。
此時的付蕾,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學會了李陽的“曉宿夜行”,正站在一棵高大的古樹上凝望。
忽然,一道身影襲來,付蕾來不及反應,便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抱住。
奇怪的是,付蕾沒有掙扎。
能夠在這個時候趕來,而且身上毫無殺意,他已經知道是誰了。
更何況,到了她這個修為境界,能夠距離很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