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目之中已是怒火中燒。
田副所長也火了,暴脾氣竄上來。將大蓋帽往地上一摔,捲起袖子,大聲吼道:“你踏馬的算老幾?居然敢管我的事情?你這是找死。”
突然。一個顫顫巍巍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阮市長?”
田副所長現在正在火頭上,聽到這三個字,想都沒有想,直接罵道:“何主任。你說什麼呢?什麼阮市長?人家阮市長現在這個點。估計正在哪個溫泉裡泡著,喝著小茶,玩著妹子呢,你提他幹嗎?”
何主任根本沒有理會田副所長,衝著中年人點頭哈腰道:“阮市長,您怎麼來了?我剛才沒有認出您,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說著話,他額頭上的汗珠不斷滴落下來。落到大理石地磚上,濺起一朵朵小水花。透著無聲的諷刺。
就在這時,又有一群人從遠處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跑在最前面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者,頭髮已經花白,一身白大褂穿在他身上,自有一派名醫風範。他胸前的工號牌,點明瞭他的身份,“程思德,工號00001”。
老者跑到中年人面前,氣喘吁吁地說道:“阮市長,我不知道您大駕光臨,後來還是病區護士長通知了我,我來晚了……”
中年人擺了擺手,說道:“程院長,我今天是為了一件私事而來,是為了感謝這位陸天宇同學,不是為了公務,所以就沒有驚動你,還麻煩你親自趕了過來。”
“阮市長,您可是稀客。您能親自蒞臨本院指導工作,那是本院的榮幸。阮市長,要不要到我辦公室坐一坐,喝口茶,我向您彙報一下工作。”
“不必了,我還有事……”
這邊阮市長和程院長聊得起勁,那邊的幾個人則表情各一。
陸天宇還算淡定,他只是感到幾分意外,沒有想到自己一時好心,居然還救了市長的老父親,這真是夠巧的。聽說本市的市長名叫阮大偉,為官清廉,待人和善,沒有什麼官架子,今天一看,果然如此。
何主任則是一臉的尷尬,阮市長就在自己面前,但人家根本不搭理自己,和程院長聊著天,就像沒有看到自己一般,這種滋味真是讓人難受到了極點。
至於田副所長,現在的模樣要多慘就有多慘。面色變得蒼白一片,滿頭大汗,就像剛剛劇烈運動過一般,嘴角微微顫抖,似乎想說什麼,但又不知道說什麼,眼神中流露出來的是惶恐、驚慌、無助,還有一絲絲的後悔。
他悄悄放下剛剛捲起的袖子,蹲下身子,偷偷撿起地上的大蓋帽,正準備戴回腦袋上。
突然一個聲音響了起來:“田副所長,這頂神聖而莊嚴的警帽,你也不用戴了,等事情調查清楚再說吧。”
“噗通”一聲,方才還威風凜凜的田副所長竟然跪了下來,不停地哀嚎道:“阮市長,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知道您在這裡。我要是知道您在這裡,我一定不會這樣做的,你就饒了我吧,……”
“起來!堂堂一個國家幹部,居然啼啼哭哭,還當眾下跪,你當這是什麼?封建王朝的衙門?你有沒有犯錯誤,自然會有紀委檢查組做出決斷,又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阮市長眉頭緊鎖,眼中的厭惡之情愈加明顯。
見沒有說服市長,田副所長居然又轉向了另外一個人,“陸天宇,方才我的態度不好,還請你多多原諒。你妹妹的事情,我們回去再仔細調查調查,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咎由自取!”陸天宇冷冷拋下四個字之後,便不再理會這個醜態百出的人渣。
…………
由於有市長的親自過問,陸一菲被打傷之事,一下子變得峰迴路轉。
第二天上午,先是凱安市第一中學的校長、副校長等一大幫人,早早趕到醫院,親自看望陸一菲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