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瓦,還有一灘灘黑水。
&ldo;您搜查過了吧,貝舒先生?&rdo;韋爾蒂耶先生問。
&ldo;是的,預審法官先生。&rdo;警察隊長回敬一句。他那口氣,聽起來似乎這樣的
偵查搜尋只有他才能做到。&ldo;是的。先生,對我來說這很簡單,我一眼就發現兇手
不在我們眼前這塊明處。問過格爾森夫人,她才記起下面還有一層,她小時候和祖
父順著一道樓梯下去過。我不願讓別人知道機密,馬上命令阿諾爾德先生趕快騎車
去裡爾波內請一個醫生,報告警察,趁格爾森夫人在她丈夫身邊祈禱,夏爾洛特去
找格爾森先生的被子被單時,我開始搜查。&rdo;
&ldo;您一個人?&rdo;
&ldo;一個人。&rdo;貝舒說。這句話從他嘴裡說出來特別自豪,似乎他代表著‐‐多
威風啊!‐‐全部警察和司法力量。
&ldo;時間長嗎?&rdo;
&ldo;不長,預審法官先生。我先在地上,在這一灘水裡,發現了兇犯使用的武器。
一支七響白朗寧。您看它就在原處。然後,我在這堆石頭底下,找到一個翻板活門,
掀開來,只見一架木轉梯通到格爾森夫人回憶起來的底層。下面空空的。預審法官
先生,勞駕您陪我走一趟好嗎?&rdo;
貝舒亮起電筒,領著兩位法官下去,拉烏爾跟在後面。
底層是個方廳,是在鴿樓的圓筒裡隔成的,拱頂很低,高度和長度都在五米左
右。上層的水從拱頂的裂縫滲下來,積了半尺深。正像貝舒說的那樣,這個地下室
原來裝著電燈,電線和開關燈頭都還可見。底層充滿潮濕和黴爛的氣味,使人透不
過氣來。
&ldo;貝舒先生,兇犯沒躲吧?&rdo;韋爾蒂耶先生問。
&ldo;沒有。&rdo;
&ldo;再沒有其它可躲藏的地方嗎?&rdo;
&ldo;我後來又和一個警察來過一次,確信沒有人躲在這裡。何況,比這個還深的
地下室怎麼透氣呀?在這裡透氣的問題就很難解決了。&rdo;
&ldo;那麼您解決了沒有?&rdo;
&ldo;解決了。有一條氣道穿過拱頂和塔基,出口露出水面,哪怕漲大潮時也淹不
了。我可以在外面,從鴿樓後面指給你們看。可是出口有一半給堵上了。&rdo;
&ldo;那麼,貝舒先生,您得出什麼結論呢?&rdo;
&ldo;沒有,預審法官先生。我不好意思承認,我沒有得出結論。我只知道格爾森
先生被躲在鴿樓裡的人殺害了,但我不知道這人是從什麼地方出去的。他為什麼要
殺害格爾森先生?是因為格爾森先生在監視他,或者撞見他幹壞事?還是為了報仇,
為了錢財,或者出於偶然?我不知道。我重複一遍,有人躲在這個鴿樓時,在門後
面開了一槍……在新的命案發生之前,我能說的只有這些,預審法官先生。這就是
我的偵查結果。警察後來的搜查也一樣,沒有更接近事實的發現。&rdo;
貝舒說得很肯定,好像這是永遠也不能解開的謎。韋爾蒂耶先生帶著嘲弄的口
氣指出:
&ldo;可是,兇手總得呆在某個地方。除非他上天入地。像您說的那樣,我們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