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說話了。拉烏爾拿不定主意，十分惶惑。他怕傷她的心，或者透過她傷貝

爾特朗德的心。突然一下，他覺得他的角色十分費力，簡直可惡。他低聲說：

&ldo;我愛你們兩人。&rdo;

&ldo;正是這樣，&rdo;她立即說，&ldo;兩人……兩人您都愛，同樣地愛，不是愛一個超

過愛另一個。&rdo;

拉烏爾作了一個不同意的動作。

&ldo;不，不，&rdo;卡特琳娜說，&ldo;還是承認事實吧!我和貝爾特朗德對您的感情，

您是不可能不知道的……但是，您卻用同樣的感情來回答我們倆……在小城堡那裡，

您為她，也為我，為我們共同的利益戰鬥，不可能把我們兩個人分開，因此您也就

不能缺少我們中的任何一個。然而，人真正愛上誰的時候，是不會這樣做的……回

巴黎後，您每天都來看我們，而我們不假裝高傲，也不嫉妒，就等著您的決定。但

現在我們知道，您不會作什麼決定的。您將一如既往地愛我們兩人。那麼……&rdo;

&ldo;那麼?&rdo;拉烏爾聲音哽塞地問。

&ldo;那麼我來把我們的決定告訴您，既然您不能作出決定。&rdo;

&ldo;什麼決定呢?&rdo;

&ldo;離開您。&rdo;

他跳了起來。

&ldo;可這是荒謬的!…你們沒有這個權利……卡特琳娜，你們怎麼會願意離開我?&rdo;

&ldo;但是必須離開。&rdo;

&ldo;但是，無論如何，&rdo;拉烏爾反對道，&ldo;我不同意。&rdo;

&ldo;您為什麼不同意?&rdo;

&ldo;因為我愛您。&rdo;

她迅速捂住他的嘴。

&ldo;別說這話……我不許您這樣說。您愛我，就應該超過愛貝爾特朗德，可您並

不是這樣。&rdo;

&ldo;我向您發誓……&rdo;

&ldo;我禁止您這麼說……就算這是真的，也太晚了。&rdo;

&ldo;不算太晚……&rdo;

&ldo;太晚了，既然我來到這裡，對您吐露了我……和貝爾特朗德的真情。這樣的

事，只有下定了決心才能說的……再見，朋友。&rdo;

拉烏爾感到，他不管怎麼，都不能使卡特琳娜迴心轉意。因此他不敢反駁，也

不敢留她。

&ldo;再見，朋友。&rdo;她又說了一遍，&ldo;我是這樣痛苦，我想……我想在我們之間

……留一個紀念……&rdo;

卡特琳娜雙手勾住拉烏爾的肩膀，把臉貼上去，嘴唇送上去。

卡特琳娜被拉烏爾緊緊地抱在懷裡，深情地吻著，一時身子發軟，支援不住，

不過，她猛地掙脫拉烏爾的擁抱，跑了出去。

一小時後